秦姝輕輕掙脫了他的懷抱,認真道:“我知曉你心中定有計策,也知曉你定不是傳聞中那般軟弱,可我沒想到,你竟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願與我如實說明。”
“宴歸於,我收回我的話,我今日不想為你接風洗塵了。”
說不想是假的,所以她說今日不想。
宴歸於聞言,焦急道:“那、那明日、後日,無論哪一日,我都一定能等。”
“阿姝,你別不要我。”
他有些無措地重複著這句話,雙眸含著水光,看得秦姝一陣內疚,可她一時間不能接受他這麼久以來的欺騙,還是有意的欺瞞,但她還是退了一步。
“客院會給你騰出一間廂房來。”秦姝道,“本小姐可不是輕易失信的人,說了秦府有你一席之地,那就是有。”
宴歸於聞言,就知此事還有回旋的餘地,忙點頭。
“會有人帶你去的。”秦姝說完擺弄離開了,宴歸於也沒敢再攔她。
秦姝關上門前特地透過縫隙看了看他,隻見他依舊站在涼亭內,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方向,惹得她不禁笑了起來。
方才對自己無禮時倒是厲害得很,怎麼眼下又變成了搖尾乞憐小狗那般。
“來人。”秦姝自然不舍他一直站在那兒,“帶宴公子去客院吧。”
“是,小姐。”
-
秦姝生起氣來一向一視同仁,就連幫著隱瞞的秦妤也沒逃過一劫,就算她回府,那丫頭也閉門不見,惹得她近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楚燁知曉此事,忙去了寶霞宮,雖然預料到走這一趟定會被罵,但不走這一趟會被罵得更慘。
果不其然,他一見到秦妤,就見她死死瞪著自己。
“阿妤,你莫氣了。”楚燁心虛地勸道。
“嗬嗬。”秦妤收回目光,卻始終不理他。
楚燁聽著她的冷笑,隻覺渾身不自在,還不如被她打罵一頓呢。
“我也沒想到,姝兒對此事竟這般……”
“我當初分明同你說過……”秦妤說著,也氣自己。
她明知秦姝最討厭欺騙,可當初卻還是選擇幫了楚燁。
“怪我才是。”楚燁忙道,“家國大事在前,你的選擇沒錯,我應該想個更妥當的決定才是。”
“唉,這可如何是好。”秦妤憂愁地歎了口氣。
秦姝雖生氣,但也不是真的毫不心軟,特地叮囑和安這幾日若得空,多去寶霞宮陪陪秦妤。
和安也沒瞞著,直接將此事告知秦妤:“姑姑,姝姐姐向來嘴硬心軟,您最是知道她的。”
“如此就好。”秦妤知道她至少還記掛著自己,放心了些。
和安陪秦妤敘了一敘便離開了寶霞宮,剛踏出宮門,就見文澤和宴歸於一左一右站在門口。
“殿下。”和安忙走到文澤身旁,“你怎麼來了?”
“等你。”文澤毫不掩飾道。
和安瞧瞧瞥了宴歸於一眼,又問:“他怎在此?”
“他如今是大黎的貴客,進宮與父皇商議要事。”文澤亦是看了他一眼,隨後道,“不過此刻……我猜他是在等你。”
和安也是這般想的,但卻不打算回頭:“哼,他惹姝姐姐不開心,和安可不會為他出主意。”
“既如此,那我們走吧。”文澤說著當真抬步要走,卻又被和安拉住了。
“殿下……”和安嘴上無情,可卻麵露為難。
文澤見狀便知她這是口是心非,分明是想幫幫宴歸於的,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
他看了看在一旁的宴歸於,忽然大聲問道:“和安,你從前惹秦小姐生氣時,是如何讓她消氣的?”
宴歸於耳力好,聞言忙急切地看著他們。
和安抬眸,就見文澤朝自己眨了眨眼,瞬間心領神會,忙提高音量:“簡單啊,姝姐姐最是心軟了,隻要我時時刻刻纏著她便夠了。”
“纏著她求原諒嗎?”文澤問道。
“不可。”和安搖了搖頭,“像什麼我錯了,別不理我這樣的話誰不會說呀,但是既然真的知錯,那就應該做出行動來。”
“那你是如何做的呢?”
“那還不簡單,我絕不會讓姝姐姐幹一點活,她渴了我遞水,她餓了我下廚,總之就是片刻不離跟著她,她有任何需要,我第一個衝在前邊。”
二人說完看了看宴歸於,見他麵露感激,就知他是將話聽進去了,這才安心離開。
宴歸於也知他們是在幫自己,不禁勾唇,看著他們的背影低聲道:“多謝。”
兩人走遠後,文澤這才忍不住問和安:“秦小姐當真舍得生你的氣?”
和安搖頭:“和安才不會惹姝姐姐生氣呢。”
“那方才怎麼說得頭頭是道的?”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嘛。”和安揚了揚下巴,頗為得意,“殿下,相信我,姝姐姐定吃這套。”
。您提供大神秋梨陳皮茶的沈小姐又雙叒叕被寵上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