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趕上楚葭的婚禮,幾人從京城來朝南時可謂是爭分奪秒,惹得秦姝直嚷嚷,說是往後再也不騎馬了。

然而回京時,秦姝又忽然想借此機會好好看看大黎的風光,依舊屁顛屁顛上了馬。

他們沒有原路返回,而是選了條遠一些但風光更好的道路,恰逢春日,一路上的風景確實美不勝收。

然而這條路有個缺點,那便是沿途的驛站較少。

四人行了一路都未尋到驛站,恰逢大雨,天色也晚了,便在林中隨處找了個山洞歇了下來。

文澤和宴歸於好不容易找著方法將柴火點燃,就聽到和安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好在他們還帶著幹糧,湊合一夜不成問題。

但幹糧有些噎,吃慣了糕點的和安咽得用力,見小姑娘吃得有些痛苦,文澤安慰道:“明日進城,我們先去吃頓好的。”

和安也明白今晚不過湊合湊合,有口吃的就不錯了,乖乖點頭。

雨下了一個時辰便停了,好在他們都未淋濕,和安和秦姝吃完後索性就靠在牆邊睡了。

到底還是怕有危險,文澤和宴歸於隻是閉目養神,並未深睡,一人守著一個小姑娘。

見宴歸於毫無顧忌的將秦姝摟進懷中,文澤心念微動,可側頭看了看小姑娘,終究隻是將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和安似是有所察覺,忽然側身,抱著文澤的手臂安然入睡,倒是惹得他一動不敢動。

柴火撐不了一夜,但好在這雨並未再下,雖說睡得有些難受,和安還是美美做了個夢。

她醒來時,文澤依舊淺睡著,發現自己抱著他的手臂,她猛然直起身子,將文澤驚了一下,立刻睜眼。

看著小姑娘呆愣愣的模樣,文澤問道:“醒了?”

一夜未開口,他的聲音比平時更低沉些。

和安點頭,看了看他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殿下,你的手臂還好嗎?”

被她抱了一夜,文澤的手臂早麻了,但他隻是笑道:“無妨,緩緩便好了。”

兩人洗漱回來,秦姝和宴歸於也起身了,簡單收拾後,四人再次上了馬背。

臨近的小城離這林子不遠,他們很快便找到了路進城,四人找了一處客棧安定下來,立刻上街尋吃的。

昨夜吃的幹糧雖頂飽,可到底是沒什麼味道,一點也不過癮,惹得和安一聞到點香味魂就被勾走了,停在一個餛飩湯的小攤子前駐足不前。

文澤和宴歸於本就沒什麼口腹之欲,而秦姝則是不挑食,四人便一起在一旁的小攤子上坐下。

見他們衣著不凡,攤主也沒想到他們竟沒去酒樓,而是光顧自己的小攤子,立刻忙活了起來。

看出他們是外鄉人,他還是好心提醒了幾句:“四位客官,近日這周邊不太平,劫匪較多,聽聞官道上也有山匪蹲守,若無緊要事,還是停留幾日避避風頭,過陣子再離開。”

文澤聞言,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如今的山匪竟這般囂張,敢在官道橫行?”

“誰說不是,前幾日還有人到府衙狀告,說是走官道被山匪劫財了。”攤主說著,壓低音量,“可知府大人卻說那人無中生事,將人趕走了,且據說並非頭一個受害者,但府衙都未受理。”

和安和秦姝聞言,亦是麵麵相覷。

若是一人受害,可以說他無中生事或是其中有誤會,可若非偶然,府衙還不受理,那其中定有貓膩。

文澤見狀,也立刻命人去探查一番,若真是如此,難免是官匪勾結,他不能坐視不理。

宴歸於看了看他們,問道:“可需要幫忙?”

就連秦姝都有些訝異他的主動,但隨後又立刻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我怎麼給忘了,我們家小魚這般厲害,自然能幫上大忙。”

文澤亦是朝他點了點頭:“多謝。”

宴歸於也笑了笑,這一路走來,他和文澤也算得上熟識了些,加上每每遇到被人誤解,他們都會盡力幫自己,他也該幫幫他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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