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莫沒坐一會兒就被自家老爹擠開,有些哀怨地又往旁邊挪了挪。

蔣駱看著和安,麵露窘色:“說來慚愧,先前對沈小姐無禮,如今卻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要拜托幾位貴人。”

“大當家,過去的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您有何事盡管說便是。”和安笑道。

“是這樣,我有位義兄多年未見已是聯絡,許是此次之事鬧上朝廷,我竟收到了他的來信,才知曉他如今當上了將軍。”蔣駱看了看一臉不情願的兒子,“犬子不才,想投軍報效朝廷,不知四位此番歸京,能否帶上犬子?”

蔣莫頗有些不服氣:“爹,我自己可以去京城,我才不要和他們一路。”

“你閉嘴。”蔣駱毫不留情地往他後腦勺拍了一掌。

就這傻兒子,讓他一人赴京,怕是沒走二裏地就被人騙得連裏褲都不剩。

“幾位莫要見怪,犬子年紀尚小,性子頑劣了些,但心不壞,定不會給幾位添亂。”蔣駱笑道,“這一路上有何事你們隻管吩咐他便是。”

他確實是不會笑的人,否則笑容也不會看著這般滲人。

和安看了看秦姝和宴歸於,兩人表示沒意見,又看了看文澤:“殿下認為呢?”

“我也沒意見,和安決定便是。”

“自然是可以的,多一個人多一些熱鬧嘛。”見他們都答應,和安笑道,“不知大當家的這位義兄是何人?說不定我們認識。”

“沈小姐應當是認得的,我這位義兄名喚趙晟。”蔣駱笑道。

趙將軍?那不就是大嫂嫂的父親。那何止是認得,簡直是熟得不能再熟。

“確實認得。”和安點頭,“趙叔與我父親是同僚,他的長女亦是我的嫂嫂。”

“竟是如此緣分。”蔣駱感歎了一下,又警告性地看著兒子,“乖乖跟著,一路上莫要生事。”

“知道了爹。”蔣莫嘟囔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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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圓滿解決,四人,哦不,如今是五人,啟程回京。

和安已有許久未騎馬,再騎上時顯然是雀躍不已,出了城門便策馬狂奔,文澤見狀緊追在後頭。

剩下騎術一般的蔣莫,和因為秦姝難以忍受騎馬顛簸而故意慢下速度的宴歸於,三人在後頭倒是能結個伴。

可蔣莫不知是哪兒來的好勝心,硬是強撐著追上了他們。

宴歸於見狀,將下巴擱在秦姝頭頂,輕聲笑道:“阿姝,你看出什麼門道沒有?”

“嗯?”秦姝有些疑惑,“什麼門道?”

“你的安安怕是要陷入兩難了。”宴歸於懶洋洋道。

秦姝這才反應過來他此言何意,看著三人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她有些驚訝:“蔣莫?你確定?”

“八九不離十吧。”宴歸於道。

秦姝卻搖了搖頭:“不像吧,他前兩日還在怨安安騙他呢。”

宴歸於卻笑笑沒說話,那日他可沒錯過他問完話後臉上的懊惱神色,許是後悔自己太凶了吧。

蔣莫不過十六,與他當初初遇秦姝時一般年歲,是以,他能看得出他在想什麼。

青澀稚嫩的少年對姑娘的欺騙感到煩擾,自然是憋不住話也收不住脾氣,可卻又是讓人無法責怪的純真。

五人到了午膳時辰並未尋到驛站,便停在河邊歇息。

好在他們此次餘量足夠,湊合著吃兩口,頂到晚上不成問題。

蔣莫從腰間摸出水壺,走到河邊取了水卻沒有立馬喝下,而是有些別扭地遞到和安麵前:“喝水嗎?”

秦姝見狀,難以置信地看著宴歸於,就見她家小魚隻是笑了笑。

文澤有些警惕地看著他,隨後立刻將和安的水壺拿了出來:“不勞你費心,和安自己有水壺。”

和安接過文澤手中的水壺,但也笑著和蔣莫道了謝。

“那你可想吃魚?我捕魚很厲害的。”蔣莫又問道。

和安搖了搖頭:“蔣公子,我們歇息片刻便要繼續趕路了,你也坐會兒,保存好精力。”

“哦。”蔣莫應了一聲,在她身旁席地而坐,“你叫我名字就好,什麼公子不公子的,如此文縐縐的我還真不適應,往後你就叫我大名,我、我就叫你和安可好?”

似是怕她拒絕,他有些局促地捏緊了水壺。

“好啊。”和安卻不覺有何,爽快地應下,倒是一旁的文澤皺起了眉,有些哀怨地偷看和安。

秦姝見此場景,拉著宴歸於站遠了些。

“要不要提醒一下蔣莫?”秦姝問道。

宴歸於聳了聳肩,攤手道:“提醒什麼?沈和安可從未說過心悅二殿下。”

“可……”

宴歸於摸了摸她的頭:“感情之事,我們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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