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話語真假難辨,但穆心怡承應了他:“你要反悔的話,我不勉強你。”

車窗外,雪下得洋洋灑灑,車窗上覆著一層水汽,模糊了窗外的景色。

穆心怡抬頭倒數著紅燈的倒計時,一如既往果斷冷漠。

她能同意這門婚事,是利大於弊的,但她不強人所難。

綠燈了,車子行駛出去,穆心怡盯著車窗,上麵有陸淮南的人影輪廓。

他下頜骨極好看,線條更是流暢,那雙眼在看前方的路,眼尾輕勾。

他沒回複,穆心怡也毫無波瀾。

不知不覺,車子改了方向,去了她租住小窩的小區。

穆心怡也沒問緣由,在車子停下時,開車門下去,在關車門之前,她淡漠道謝:“謝謝。”

正要關車門,陸淮南的手鬆開方向盤,手枕在腦後,靠上了椅背,他慵懶散漫,薄唇勾笑,曖昧喚她:“寶貝。”

穆心怡眼角不自覺的跳了下,她雲淡風輕問:“怎麼了?”

陸淮南誠然:“我倒是不會反悔,但既然我這麼虧了,你不如多獎勵獎勵我?”

他的話隱晦,她不是聽不明白,又或者不想刻意揣測他,她還是問:“你想要什麼?”

陸淮南側頭看她,漂亮的桃花眼半眯:“你啊!”

漫不經心的調,最後一個語氣助詞還刻意拖長了,嗓音又磁性,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穆心怡受陸雯資助,跟著她,也見識了不少,豪門裏的陽奉陰違,數不勝數,她又怎麼可能因為他一句話而有所動容呢?

她維持著要關門的姿勢,表情仍舊淡漠:“我出錢,請你看個病。”

她說得嚴肅認真,半點沒有玩笑的意思。

陸淮南揚了一下眉峰,似笑非笑的露出一副頗有點意外的表情:“怎麼?你會治相思病?”

穆心怡的視線準確無誤落在他臉上,既不傲嬌,也沒跋扈,但就是有種莫名的叛逆,半點溫順都不沾染,像天生反骨似的。

她說:“查個感染六項,你不虧,也保命。”

陸淮南抽走枕在腦後的手,他直了直身子,摸出了一根香煙,他眉目帶笑:“我就不查。”

穆心怡不是強人所難之人:“好的,再見。”

話落,她關上車門。

……

翌日是周日,穆心怡要上大夜班,從晚上十二點上到第二天八點,她十點起來的,想著在中午之前回一趟家。

她很少回家,一般都會找借口說忙不回去,但今天是爸爸的生日。

剛到家門口,屋子裏歡聲笑語的,是爸爸的幾個朋友,弟弟和妹妹在讀大學,應該不會回來。

穆心怡買了一些東西,營養品和水果之類的,放下後,她看沙發上被圍著交談的男人:“爸。”

穆父看她一眼:“回來啦,那去廚房給你媽打下手。”

她回得淡漠疏離:“好。”

如果聽話能換來安寧,她寧願聽話。

去了廚房,穆母見她回來,忙問:“人帶回來沒有?”

穆心怡挑了個籃子摘菜:“下次帶。”

能瞞一時,她就能多一時的清淨。

穆母一聽這話,麵色變了:“你自己找的能有什麼靠譜的,還是得我給你介紹的,你聽我一句勸,那天的相親對象還等著你,你就去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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