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迭的那一瞬間,穆心怡有種偷吃被抓包的羞愧感。
那種羞愧感隻持續了短暫的一瞬間,隨之就被理智代替。
逢場作戲的遊戲而已,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反而成為砧板魚肉。
剛收了視線,時言傾這個控場高手就迅速推搡她:“去去去,你坐那邊去。”
她被擠出座位,被逼無奈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旁邊的師弟立馬往裏麵挪了挪,他仰起臉看她,她也看他,那種奶奶的帥氣,確實不可多得。
都這種氛圍了,她也隻好坐過去。
一落座,她就變成了背對陸淮南。
卡座座椅不長,但穆心怡特有分寸感,兩個人中間還是留了一個人的位置。
剛落座,師弟伸出白淨修長的手指:“師姐,我猜你不記得我的名字,我叫周靖宇,現在在神經內科實習。”
她伸手輕握他的指尖,又快速收回。
禮貌、得體,又不會太曖昧。
時言傾在旁邊撮合:“弟弟,你師姐都不記得你,你怎麼記得她?莫非是對她有意思?”
二十出頭的大男孩,被人一調侃,耳根頓時紅了,他笑得青澀:“師姐漂亮,但人太高冷了,科室常有你的傳言……”
說到這,他戛然而止。
時言傾八卦心泛濫,隔著桌子往他麵前湊:“什麼傳言?”
周靖宇看了看穆心怡,她輕抿熱水,目光盯著眼前的虛影,一副無所吊謂的模樣,像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她這樣,周靖宇更不敢說了。
時言傾軟硬兼施:“說嘛,說嘛。”
周靖宇還是不敢,穆心怡卻忽然開了口,語氣淡,像在談論別人的事情。
“科室傳言,穆心怡性冷淡,無趣又呆板。”放下水杯,仍舊是興致缺缺的態度。
末了,又抬眸看時言傾,很認真的點評:“很中肯的評價,但就是忘了一點。”
周靖宇側眸,一身運動裝扮的他很顯青春氣息,碎發更襯他帥氣,他目光灼灼落在穆心怡身上:“忘了哪一點?”
穆心怡略轉眸,姑娘身上的香氣漫過周靖宇鼻尖,他有些晃神,她凝水的眸子裏,他倒映其中,忍不住著迷,心髒怦動。
“我喜歡有錢的,沒錢的入不了我眼,所以才有我高冷無趣的傳言,要是有錢,你看我無不無趣?”滿口胡話,卻又有真誠,讓人難辨真假。
桌子下,時言傾踢了一腳穆心怡,還未開口,不知道從哪兒閃過來一個人影,從後麵撐在穆心怡和周靖宇的靠背上,眼神微側,落在穆心怡臉上:“像我這樣有錢的嗎?”
穆心怡轉過頭,臉差點擦在陸淮南的唇上,她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一寸,但沒接話。
時言傾更八卦了:“心怡,這是?”
“一個病人。”無波無瀾的回應,態度漠然。
陸淮南繞過椅子,徑自坐在穆心怡和周靖宇的中間,他往後仰,手搭上靠背,這個姿勢,像是輕環著穆心怡,曖昧至極,眼神拉絲一樣凝在某人臉上:“隻是病人嗎?”
穆心怡坦蕩和他對視:“不然呢?”
料定了,他不敢將他們隱婚的事公之於眾。
陸淮南不接話茬,低頭痞笑,話意真誠:“那一夜,穆醫生可不是這樣說的。”
酒館的光影斑斕昏暗,穆心怡的耳根滾燙,她在桌子下伸手掐陸淮南的大腿,在變相提醒他別亂說話。
他感覺到了疼,將手伸下去緊握住她的手,他手很大,圈住她的小手,像鉗子一樣緊,任憑她再力氣大,也是無力抽出。
她妥協了,對麵的時言傾一副坐等吃瓜的表情:“那她說什麼了?”
陸淮南像是回味了一番,不禁笑了:“她叫我老公,還說不用我負責。”
他說得誠摯,垂下眸,像無意說出,臉都紅了,可唇邊那抹亦真亦假的笑,時時刻刻提醒著穆心怡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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