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遠離他,而是麵對著麵看他的五官輪廓,精致而深邃。
她伸手,輕輕臨摹他的輪廓,直至手指落在他的唇瓣上時,她才停了動作。
下一刻,她勇敢湊過去,輕吻了一下他的唇瓣。
那種軟綿綿的觸感,讓她感覺心尖都是癢酥酥的。
可正是這一刻,病房外一雙眼睛準確無誤的窺探到了這一幕。
一身病號服,剪了短發的傅雲深就站在門外麵。
他雖然清瘦,可人已經能看出當初的意氣風發了。
他的手握著門把手,正要推門進去,可屋子裏的一幕,以至於他怔住了步伐。
他沒有敢進去,手就放在門把手上,眼裏一圈的水霧和光暈,他嘴裏輕輕呢喃著:“阿黎,你說過的,親親是情侶才可以做的事情,也隻有情侶,才可以躺在一張床上,你騙人,你騙我。”
攥住門把手的手越收越緊,直至內心的理智被洶湧澎湃的嫉妒占據,他才猛地甩開門把手,轉身離開。
穆心怡正好鬆開陸淮南的唇瓣,就聽到門外有人厲聲斥責。
“傅雲深,你去哪兒?你還沒痊愈,你不能亂跑,你快回來,你還不能亂跑。”
似乎是護士的聲音,急得都快要哭了。
這樣大的動靜,陸淮南也聽到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穆心怡慌張閃躲的視線。
他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也無暇顧及她的慌亂。
穆心怡率先反應過來,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陸淮南伸手按住她的手問:“心怡,你去哪兒?”
穆心怡擔憂道:“傅先生應該看到什麼了,他肯定是生氣了,我去追他回來。”
陸淮南擰眉,不解詢問:“他看到什麼了?”
穆心怡耳根都紅了,可事情緊急,她也隻好如實交代:“我剛剛親你了,應該被他看到了。”
她垂下眼眸,低聲說著。
陸淮南聽完,忽然笑了:“沒事,我去追。”
穆心怡有一些擔憂:“可是……”
話還沒說完,陸淮南就安撫了她:“放心吧,我去比較合適。”
看著他受傷的腿,穆心怡有一些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她去了,她又不是夜黎,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勸解他回來?
陸淮南臨走之前,還溫柔低頭親吻了一下穆心怡的額頭:“放心,我去去就回來。”
話落,他轉身要離開,穆心怡並不放心他,下意識攥住了他的手:“小叔,注意腿。”
他的腿傷還沒有痊愈,她很擔心。
陸淮南溫柔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說:“嗯,我會注意的。”
他溫柔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傅雲深還受著傷,跑不了多遠,他動用人脈關係,不過幾分鍾就找到了他的去向。
傅雲深還活著的消息並沒有傳開,可一旦傳開,他的仇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形單影隻,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人孤寂的坐在那裏,看著蕭瑟淒涼。
“雲深。”陸淮南站在不遠處,出聲輕喚。
聽到聲音,傅雲深抬眸,看一眼陸淮南,可那雙眼裏,怒意越來越深,最終,他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後,衝陸淮南跑過去,一拳頭就砸在了他臉上。
陸淮南被捶了一拳頭,嘴裏瞬間溢出鮮血,他用舌尖頂了頂發麻的腮,隨即吐出嘴裏的鮮血,他冷眼望著傅雲深:“我忍你這一拳頭,並非是我做錯了。”
說得理直氣壯,毫不避諱。
傅雲深從前的記憶裏,隻有一個夜黎對他至關重要,甚至可以說,那是他的命。
陸淮南的話,傅雲深並不懂,但他明白,他討厭這個人,就是他搶走了自己的阿黎。
傅雲深轉身就要跑開,可陸淮南卻伸手抓住他的手,下一刻,直接就將他按在地上。
陸淮南半邊臉腫起來,語氣森寒滲人:“傅雲深,你要是清醒了,我相信你,你絕對不會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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