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怡察覺他的狀況,伸手攙扶住他的手臂:“小叔。”

陸淮南手撐在牆麵上,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自己手背上。

低低的啜泣聲傳來:“若不是雲深,我恐怕也不會有今天,而且他是我的底氣,更是我的朋友,如果他出事,我一定會無法心安。”

陸淮南的手指緊緊扣住牆壁,磚塊砌成的牆壁還沒有裝修,粗糲的平麵鈍傷了他的皮膚。

那一刻,他察覺不到身體的疼,因為心裏的疼已然蓋過一切。

穆心怡心疼,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從後麵抱住他的腰安撫:“小叔,一定會找到傅先生的。”

陸淮南沒接話,手指扣得越來越緊,直至最後,還是扣破了皮,出了血。

猛然一瞬間,他恍然說:“我要去見一見鄭君浩。”

說完,他牽著穆心怡的手就往外麵走。

可因為腳崴傷了,穆心怡跟不上。

察覺她受傷,陸淮南回來,又打橫將她抱起來,一直到將她放到車上。

任憑再怎麼著急,他還是蹲在車邊,伸手替她脫下鞋子,溫熱的手掌覆在她的腳踝處:“我給你揉一揉。”

她坐在副駕駛,他蹲在車邊,他要抬眸才能和她對視。

他的眼睛裏盛著今晚的清月,目光並不柔和,甚至還覆著一層陰狠。

可即便是這樣,他手中的動作還是溫柔得不像話。

穆心怡忐忑不安,還是低頭握住了他的手:“小叔,我沒事,你做正事要緊。”

陸淮南的語氣執拗:“我並不覺得這不是正事。”

穆心怡自然明白他的擔憂,衝他笑說:“去找鄭先生吧,我沒事的。”

陸淮南低頭看一眼她的腳踝,那裏已經腫了。

他不放心說:“沒事,我再給你揉一揉。”

穆心怡還是按住他的手:“小叔,你別忘了,我自己就是醫生,腳崴傷並非一日可好,是需要慢慢調理才能好起來的,所以現在要緊的還是傅先生的事。”

她闡明其中利弊,陸淮南雖然猶豫,可還是拗不過她,最終答應說:“那先去找鄭君浩。”

話落,他關上車門,這才坐上駕駛位開車。

鄭君浩在哪裏,這並不困難。

隻需要給江亦衡、陳楚河、秦天這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打個電話,就能知道了。

鄭君浩算不得文人雅士,喜歡機車,喜歡酒館,喜歡音樂,喜歡美女,喜歡紅酒……

他喜歡的東西很多,但他卻喜歡得很有分寸。

喜歡機車卻不玩命,喜歡酒館卻不亂玩,喜歡音樂卻隻是欣賞,喜歡美女卻不亂撩,喜歡紅酒卻不喝醉……

他不算文人雅士,但絕對算一個沉穩內斂的男人,任何時候,僅僅隻是站在那裏,看著就曆經千帆一樣。

他給人一種安穩、放心的感覺。

當陸淮南找過來的時候,鄭君浩正拿著一瓶新得的紅酒,他開了酒,正給旁邊的幾個朋友倒。

一圈人還沒倒下來,剛倒了一半,酒館的包廂門就猛地被踹開。

鄭君浩手中的動作一頓,而旁邊的幾個朋友,有脾氣火爆的,已經開始問候爹媽了。

見是陸淮南,又立馬住了嘴。

氣氛一時怪異、尷尬。

陸淮南無暇和這些人計較,進來之後,隔著酒桌,目光準確無誤的鎖定鄭君浩:“君浩,雲深出事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的,如果他出事,這無疑於是要了我的半條命,可我想來想去,敢不顧及我的麵子就這麼針對他的,隻有你,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如果是你,還請你高抬貴手,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不值得。”

鄭君浩將紅酒塞塞好,又將紅酒瓶放在桌子上。

他並沒有落座,目光越過虛空,準確無誤的和陸淮南的視線對視上。

“要是沒喝酒,就少來說渾話!”語氣清淡,那樣平靜如水。

處變不驚、從容不迫,是鄭君浩慣有的姿態。

強者敵對,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您提供大神皆以臣北的隱婚後愛,陸少每天狂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