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清脆的一聲冷嗬,打斷了宋北辰的興致。
停了手中的動作,宋北辰回過頭時,看到是穆心怡,他用舌頭頂了頂發麻的腮,眼中十足的不滿。
身後的女傭趕忙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哭著跑到了穆心怡的身後。
穆心怡將她護在身後,同時去看宋北辰:“宋北辰,你才針對了我弟弟,我以為你隻是紈絝,現在你卻在這裏調戲傭人,沒想到你是一個十足的人渣,虧你還是宋家的後人,沒想到,你真夠惡心的。”
麵對宋北辰,穆心怡一直強壓著自己內心的厭惡,可今晚,他的行為舉止,她實在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她出聲謾罵,不顧他的身份和地位了。
聽到穆心怡的話,宋北辰一直壓抑著的怒火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穆心怡,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爬上了我小舅舅的床,然後成為了陸家二少夫人嗎?你有什麼好了不起的?你憑什麼跟我在這裏叫囂?是憑能力?還是地位?亦或者是身份?你怎麼就一點兒都認不清自己呢?還敢在這裏跟我大呼小叫?真是有意思!這麼喜歡關注我!怎麼?莫不是我小舅舅的床睡著不軟和,現在又想來爬我的床了?”
宋北辰一副紈絝不羈的模樣,對穆心怡的指責,毫不在意,反而將她說得一文不值。
穆心怡並不生氣,十分平靜的反駁:“宋北辰,論年紀,你應該叫我一聲姐姐,論輩分,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小舅媽,我雖然出生貧寒,可畢竟跟你小舅舅結了婚,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可以不尊敬我,卻沒有理由在這裏汙蔑我,我是你小舅舅選擇的結婚對象,你質疑我,莫不是在質疑他的眼光和品味?”
穆心怡三言兩語將話題引到了陸淮南的身上。
宋北辰就算再囂張,也是恐懼陸淮南的。
聽到穆心怡搬出陸淮南,宋北辰一下子就慫了:“你跟我理論,扯什麼小舅舅?”
穆心怡卻忽然笑了:“不是你說我爬你小舅舅的床嗎?怎麼?這些話不是你說的嗎?”
宋北辰麵色陰沉下來:“是我說的?怎麼樣?憑你的身份,憑什麼嫁給我小舅舅?小舅舅能娶你,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用他的身份來壓我一頭,真是可笑!”
身後的傭人一直在哭,穆心怡握住她的手緊了緊,小聲安撫說:“沒事,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
宋北辰聽到穆心怡的這句話,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真是好笑,你在又能怎麼樣?你能維護得了她嗎?”
說著,宋北辰往前逼近,伸手就要抓女傭的手,可穆心怡卻將他的一手一把打掉:“滾開。”
宋北辰更加生氣:“穆心怡,你瘋了?你敢打我!”
他雙眸通紅,眼裏清晰的一片質問。
穆心怡握著女傭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正要說話,女傭卻扯了扯她的衣服:“二少夫人,你別為了我和宋公子置氣,這不值當的。”
女傭還是在哭,淚眼汪汪,任憑誰看了都會疼惜。
穆心怡緊了緊她的手,輕聲安撫說:“沒事,這種人就是要懲治,不然他隻會越來越囂張。”
女傭還要再說什麼,可穆心怡卻給她遞了一個眼神:“你先回去吧。”
女傭心中害怕不已,又不敢看宋北辰,更何況,穆心怡她也得罪不起。
萬般無奈之下,女傭還是妥協了:“謝謝二少夫人。”
她低頭頷首,眼裏滿是感激。
女傭哭著離開之後,穆心怡才抬眸跟宋北辰坦坦蕩蕩對視:“我知道你因為阿昀的事情還對我有氣,可是即便這樣,我也還是不能見死不救,我剛剛說的話,並沒有說錯,打你的那一巴掌,我也不後悔,你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紈絝子弟。”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響,穆心怡的臉被抽打得偏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穆心怡的下頜就猛地被攥住,宋北辰用了很大的力量,手像是一把鉗子,狠狠地鉗住她的下頜,令她動彈不得。
穆心怡看到宋北辰的眼裏是清晰的一片恨意,他咬牙切齒道:“穆心怡,你憑什麼?張開雙腿取悅了我小舅舅,你就可以在我頭上為所欲為了嗎?我做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了?我本來不想找你麻煩,可你偏偏來觸我黴頭,我看你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手中用力,將穆心怡的下頜掐得更緊了。
宋北辰眼中的狠越來越濃鬱,像是想要將穆心怡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穆心怡覺得下頜都麻了,伸手用力扳住宋北辰的手,她張不開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