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吧沒那麼嘈雜,放得是舒緩的輕音樂,或許隻是還沒有到放dj音樂的時間點。
鄭君浩像是各個酒場的常客,哪裏都有他的身影。
他生得溫潤,人看著又沉穩,又從容不迫。
處變不驚的模樣,一看就曆經千帆。
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缺女人呢?
可他偏偏喜歡時言傾?
夜黎不懂其中緣由,隻覺得鄭君浩一定是有利可圖。
時言傾早已經收回了視線,等夜黎看向自己時,她才微笑回答說:“你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鄭先生就看到你們了,他讓我過來請你們一起過去坐一坐。”
夜黎好像有些走神,開口時,竟然是對時言傾的提醒:“男人最是不可靠,更何況是他這麼有權有勢的男人,韓煜堯那樣的男人都沒有心,更別提鄭君浩了。”
時言傾愣了一下,試探著問:“心怡?”
夜黎知道時言傾誤以為自己是穆心怡,她並未生氣,隻是說:“我是夜黎。”
時言傾這才說:“嗯,我知道。”
夜黎還是忍不住提醒:“聲色犬馬的遊戲,你不適合玩,韓煜堯的事情解決了,你就盡早抽身吧。”
時言傾並未做過多解釋,而是點了點頭說:“好,我答應你。”
為了擺脫韓煜堯,她答應了要陪著鄭君浩。
時言傾回頭看陸淮南:“陸先生,請吧。”
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有禮貌。
陸淮南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秦焰的身影,但時言傾在,他一定會出現。
當年除了鄭君浩和傅雲深為了蘇筱筱鬧得沸沸揚揚之後,還有秦焰也參與了其中。
這麼多年,隻有一個時言傾長得最像蘇筱筱,曾經為愛癡狂的兩個男人,又怎麼可能不露麵呢?
時言傾都過來請了,看在她是穆心怡閨蜜的麵子上,陸淮南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到了鄭君浩所在的卡座,幾人落了座。
“君浩,今晚興致不錯嘛。”一坐下,陸淮南就淡淡開了口說。
鄭君浩倒了一杯酒推向陸淮南:“許久沒一起喝酒了,喝點?”
陸淮南低頭看一眼酒杯,隨即笑道:“入獄的事,以君浩你的消息網,不至於不知道吧?”
鄭君浩略略挑眉,聽出了陸淮南的話外之音,他輕笑問:“你在責備我沒出手的事?”
“像嗎?”陸淮南拿起杯子,並沒有立馬喝酒,而是盯著杯子中的洋酒在發怔。
鄭君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盡後說:“你要是生氣,我就向你致個歉,這杯酒,當是賠罪了。”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不出手的原因很簡單,鄭君浩相信陸淮南能化險為夷。
雖說這一次用了一天的時間,可結果卻從來不會令人失望。
鄭君浩都這麼做了,陸淮南也沒有再追究下去。
他也喝了酒,這結也就解了。
一行四人,彙成一個局,氣氛卻並不怎麼鬆懈。
時言傾和夜黎在兩個男人麵前放不開講話,索性就一直沉默。
陸淮南和鄭君浩談的大多都是工作上麵的事情,有關柏城北邊項目的事情居多,就連組織的事情都很少提起。
傅雲深的消息更是一點兒都沒有。
夜黎有些坐立難安,可這時,時言傾捅了捅她的手肘,同時用眼神示意她往旁邊看。
夜黎沿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了門口有客人進來。
她的視力還算不錯,一眼就認出,是韓煜堯和張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