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淩菲菲,他眼睛一層的血紅:“我在想什麼?用你揣摩?要做什麼?需要你來提醒?”
聲音冷而沒有溫度,將淩菲菲威懾住了。
淩菲菲縱然害怕,可看到夜黎暗自神傷的表情,還是有些心疼。
她和傅雲深之間的事情,淩菲菲是知道一點的。
彼此不敢表白,現在一方又沒有消息,讓人看著怎麼不著急呢?
淩菲菲還要勸陸淮南,可夜黎這時候忽然站了起來:“菲菲,夠了。”
語氣重,但卻不是生氣。
淩菲菲看向她,擰眉說:“黎姐,可你……”
夜黎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事,坐吧。”
淩菲菲聽話落座,可身前的一座冰山,她始終還是無法忽視。
夜黎看一眼齊一帆和錢飛宇,微笑說:“都坐,今兒是秦先生的場子,我們不用理會別人,再說了,現在又沒有任務執行,喝酒是我們自己的事。”
說罷,她坐下了,而齊一帆和錢飛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坐,也不敢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夜黎也沒強迫他們,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就要敬秦焰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風迎麵拂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的酒杯就已經被奪走。
回頭看一眼來人,辱罵的話還沒說出口,手腕就已經被攥住。
夜黎試圖掙紮,可卻是無用功。
她扒著沙發的靠背,腳去踢陸淮南的腿:“陸淮南,你瘋了是不是?”
夜黎就是這麼個性格,會尊敬人,也遵守組織的紀律,可誰要阻止她做什麼,她不管對方是誰,都沒用。
她是最優秀的執行者,可同時也是最不好管教的執行者。
當初因為傅雲深在,所以她才聽話一些,可如果他不在,如果有違背她意願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去。
就比如今晚,如果隻是陪秦焰喝杯酒就能有傅雲深的消息,那她願意拉下這個臉麵。
哪怕最壞的結果是被秦焰耍,也總比無頭蒼蠅,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得好。
麵對夜黎的怒意,陸淮南將她踢過來的腿猛地攥住,她擰眉看她,聲音壓得極低:“我說了,她不喝酒。”
夜黎掙紮,可一用力,扭到了自己的腿,她吃痛,悶哼一聲,感覺到陸淮南的力道小了一點。
她氣呼呼望向他反駁:“她是她,我是我,我不要為了別人而不做自己。”
陸淮南鬆開她的腿,繼續攥住她的手腕,有些執拗道:“我不管,我隻要她好。”
夜黎崩潰,淚水淌滿了整個麵頰,她指著自己的胸口,大聲質問:“那我呢?我又是誰?”
陸淮南毫不在意她的情緒:“你是誰,我管不著。”
夜黎用力掙脫他的手,冷冰冰道:“那我也管不了她是誰。”
一旁的淩菲菲三人看著這一幕,當即愣住,陸淮南和夜黎的話,他們根本就是在聽天書。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誰是誰?誰又是誰?
秦焰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隻是望向陸淮南和夜黎的目光裏,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探究。
他那雙眼微微眯起來,危險的光芒呼之欲出。
這段話,一定包含了什麼重要訊息。
夜黎坐下後,繼續去倒酒,她這麼做,無疑於是一再挑戰陸淮南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