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接了電話,麵色凝重起來。
收了線後,他將手機徑自揣回了衣兜裏。
再看鄭君浩,眼色染上一抹似笑非笑:“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
他臉上掛了彩,有一道血痕,不知道是鄭君浩抓的,還是怎麼弄傷的。
那道傷痕平白給他增添了幾分凶狠,但他在笑,又似乎沒那麼凶狠。
可他這樣的人,喜怒哀樂,向來不形於色,他到底在想什麼,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他接的這個電話,穆心怡不由懷疑會不會和消失的傅雲深有關?
她醒過來之後,聽陸淮南提起過,秦焰手機上的那張圖片。
雖然看不真切,可依舊能辨別出,他是在看監控。
他們大膽的猜測過,傅雲深被秦焰所抓,然後被關了起來?
這個想法雖然並沒有得到證實,可也不是憑空瞎揣測。
再看秦焰的反應,會不會是傅雲深逃脫了?
想到這時,她不由想給陸淮南發條消息提醒一下,可轉念一想,她能發現的事情,陸淮南能不發現嗎?
更何況,他比她更在意傅雲深的死活。
思前想後,她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在沉思的時間裏,秦焰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穆心怡再抬眸時,秦焰隻留下一個背影。
時言傾已經過去,扶住了鄭君浩。
他受傷的手臂,鮮血沁透了衣服,濡濕了一大片。
“鄭先生,我送你去醫院吧。”時言傾擔憂說著。
鄭君浩麵色蒼白著,他訕訕的笑一聲:“不打緊,不要去。”
時言傾有些嚴肅:“可流血這麼多,會很危險的,更何況,你臉上也有傷。”
鄭君浩轉眸看了一眼穆心怡,他溫聲說:“穆小姐,你要是方便的話,你為我簡單檢查一下吧?”
穆心怡走一步過來,肉眼辨別了一下他的傷勢,這才開了口說:“鄭先生,你確實傷得不嚴重,都是皮外傷,就是手臂滲血,需要做一個止血和清創,我雖然是醫生,但我沒有清創用的東西,去一趟醫院吧,去一趟,傾兒也能安心一些。”
聽到這話,時言傾也趕忙附和說:“看吧,心怡都這麼說了。”
鄭君浩倒是覺得自己的傷並不打緊,目光擔憂看著時言傾,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及時停住了。
時言傾知道他想問什麼,便主動開了口說:“鄭先生,心怡勸過我了,我沒事,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趁你去醫院的時候去做傻事,我一直都明白,生命很寶貴,我要對得起對自己好的人。”
雖然沒有具體說這些人有誰,可字裏行間,也點了鄭君浩的存在。
見時言傾想明白了,鄭君浩才鬆了一口氣說:“你能想明白就好。”
時言傾扶住他:“所以聽我的,先去醫院吧。”
鄭君浩下意識道:“穆小姐也一起去吧。”
穆心怡剛想開口同意,可時言傾就率先接了話說:“心怡今晚才下了夜班,她一定很累了,我陪你去吧,還有楊峰也在外麵,你放心吧,我真的不會做傻事。”
一再的強調,反而給人一種不太信服的感覺。
穆心怡了解時言傾,她便主動說道:“鄭先生,相信傾兒吧,她不是那麼傻的人。”
鄭君浩這才妥協說:“那穆小姐,今晚多謝你了,我讓楊峰送你回去。”
穆心怡拒絕了:“讓楊峰送你們去醫院吧,我出去打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