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杯子就在他手中當即碎裂掉。
他攥了一手的玻璃碎渣,因為太過用力,杯子碎裂的時候,有些玻璃碎渣是直接插進了他的手掌心肌膚裏。
他下意識的悶哼一聲,眉心緊蹙起來,臉上的表情痛苦猙獰。
伴隨著張廠長和張太太的離開,紮皮蹄花店也還是沒有再放別的客人進來。
雖說合作沒談成,但張廠長還是要顧及著陸淮南的身份,萬一跟他撕破臉皮,到時候吃虧的也隻會是他。
“服務員。”陸淮南沒好氣的喚一聲。
聽到他的呼喚,服務員小跑著上了樓。
站在餐桌旁邊,看到他握成拳的手指指縫裏在向外麵滲血時,服務員被嚇了一跳:“陸先生,您怎麼了?”
陸淮南將自己的手放下來,淡聲吩咐說:“我想下樓去吃。”
服務員愣了一下:“不先給您包紮嗎?”
陸淮南瞥他一眼說:“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就好。”
服務員被他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威懾到,不敢反駁,當即就點頭說:“好,我這就給您安排。”
陸淮南想了想,又說:“就安排在樓下那桌客人的旁邊。”
服務員顰眉,雖然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可陸淮南提出來的要求,他又不敢反駁。
差不多五分鍾後,陸淮南被安排到了樓下。
他就坐在穆心怡和時瀾生旁邊的桌子上,他的手還握成拳頭,指縫還在往外麵滲血。
剛落座,他就刻意鬆了一下手,讓鮮血流得更多。
服務員來上菜的時候,看到他流血更多,不由的驚呼道:“陸先生,您會不會傷到血管了?這樣流血下去,是很危險的,這附近就有診所,我帶您過去包紮吧。”
服務員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刻意望著穆心怡那邊,他看著她的側臉,試圖從她臉上窺探一絲絲擔憂。
可因為是側臉,他分辨不清她的情緒,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在擔心自己,但她吃菜的手卻是頓了一下。
“陸先生,您有聽我在說話嗎?”服務員有些著急。
陸淮南回了神,笑說:“這點血,流不死的。”
“可是……”服務員支支吾吾,還是不太安心。
陸淮南卻忽然陰陽怪氣說:“反正都沒有人擔心我,死了也就死了。”
服務員更加懵逼:“陸先生,你這……”
陸淮南有些不耐煩了:“你下去吧,我想自己吃東西了。”
服務員無奈妥協說:“那好吧。”
可是剛剛轉身的那一刻,陸淮南整個上半身就“嗵”的一聲搭在了桌子上。
僅僅不到兩米之隔的距離,穆心怡真真切切聽到了他那邊的沉悶一記重砸。
服務員擔憂緊張的聲音傳來:“陸先生,你怎麼了?”
這邊,穆心怡夾了一片土豆剛放到碗中,聽到那邊的動靜,立馬就站了起來,然後三兩步過去。
她抓起陸淮南的手,這才看到他手掌心早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玻璃渣都鑽進了肉裏,鮮血根本止不住。
她顰眉,有些生氣的指責:“陸淮南,你不要命了?”
陸淮南有點發燒,再加上失血過多,他人虛弱無比,可聽到穆心怡的斥責,他噙著汗水的臉上卻漸漸浮現了笑,他聲音很小,隻夠她聽到。
他說:“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穆心怡沒時間去回應他感情的問題,她隻是在想,至少他別死在自己麵前。
她足夠冷靜的吩咐說:“生哥,你先打急救電話。”
說完,她又看服務員說:“你幫我拿點紗布和酒精來,我先給他的傷口做個簡單的處理。”
服務員點頭應了一聲,就趕忙去找東西了。
時瀾生雖然對剛剛陸淮南趕走顧客的事情有些耿耿於懷,可現在畢竟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他也沒含糊,直接就撥打了急救電話。
服務員找來紗布和酒精,穆心怡用紗布蘸取了酒精後往陸淮南的手掌上敷。
陸淮南當即顰眉:“穆心怡,你要謀殺親夫嗎?”
他人虛弱,所以聲音極小。
時瀾生站在旁邊,隻以為陸淮南忽然睜開的血紅雙眸是在表達著不滿。
穆心怡聽到他的話,並沒有搭腔,隻是淡定從容的給他做著簡易處理。
包紮好後,她說:“肉裏鑽進了玻璃渣,需要去醫院做清創排查,現在隻能給你止血。”
她說出口的話,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就像是在救一個陌路人。
一係列操作結束之後,救護車也正好來了。
她站起身,將路讓開,然後眼睜睜看著陸淮南被帶進了救護車。
陸淮南雖然虛弱,可也看到了她的刻意疏遠。
她這樣,是在跟自己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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