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勒索?
穆心怡在時言傾的這段話中提取到了重要的訊息,她擔憂詢問:“綁架勒索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有沒有事?”
時言傾早已經料到了穆心怡會有這個反應,她笑了一聲說:“心怡,就是那天晚上你來酒吧陪我之前發生的,是鄭先生救得我,他就是為救我才受的傷,而他也給韓煜堯拿了兩千萬,韓煜堯的公司已經宣布破產,可他的公司負債五百萬,他用鄭先生的錢還上了負債,還剩下的錢,他全都拿去找律師了。”
“隻是心怡,我沒想過謝明軒會接這個案子。”
穆心怡聽到這些讓人膽戰心驚的事情,她壓低了聲音問:“他為什麼會插手這件事?”
時言傾回答她說:“我也不知道。”
穆心怡表情凝重道:“傾兒,你是不是想讓我問問謝明軒?”
時言傾趕忙解釋說:“心怡,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知道你們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知道你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你放心吧,他找最好的律師,我也會找最好的律師。”
穆心怡還是不太放心:“傾兒,我還是幫你問問吧。”
時言傾嚴詞厲色道:“不行,你別去問,你要是去問了,那我是會生氣的。”
穆心怡笑笑說:“好,我知道了。”
時言傾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我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找人的事情交給鄭先生,我過來陪陪你。”
穆心怡鼻頭一酸,淚水當即湧出眼眶,她說:“傾兒,謝謝你。”
時言傾微笑說:“傻不傻啊?我出事的時候,還不是你陪著我的嗎?”
穆心怡這才回頭回出租房,等了差不多十分鍾,時言傾就過來了。
見到穆心怡的第一眼,時言傾就伸手抱住她:“哭過了?”
穆心怡吸著鼻子回答說:“嗯。”
時言傾伸手溫柔撫摸她的長發說:“沒事,會找到的。”
穆心怡很不放心:“可他那麼小,他隻是一個孩子,他一個人出去了,他怎麼生活?晚上去哪兒住?而且那麼多人販子,萬一將他抓起來送進黑市,然後再販賣器官,那他怎麼辦?”
時言傾鬆開穆心怡,她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她溫柔說:“你別胡思亂想,事情還沒有定論呢,更何況兜兜那麼聰明,他不會有事的,他如果不是想好了後路,不可能會隨便離開的。”
穆心怡眼淚滾出來:“可他那麼小,他能有什麼後路?”
時言傾再一次將她抱住說:“等鄭先生消息吧。”
穆心怡沒接話,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無聲的抽泣著。
偌久,時言傾才繼續追問:“這件事告訴陸淮南了嗎?”
穆心怡點了點頭說:“告訴了,但他不想管這事。”
時言傾有些疑惑:“所以你們還沒和好?還在冷戰?”
穆心怡從她肩膀上抬起頭問:“你怎麼知道?”
時言傾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說:“還記得有天晚上已經過了十二點,那一次我給你打電話,其實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找你,就是問了一些家常話,其實那一次不是我想給你打電話,是陸淮南想聯係你。”
穆心怡怔在原地,身體有些僵硬,她忽然想到那一夜的事情,她想給他發消息,可刪刪減減的,最終一條消息都沒有發送出去。
所以其實他也是想聯係自己嗎?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又莫名的有些動搖。
可是他和俞書穎呢?和馬曉琳呢?
樁樁件件,他又是清白的嗎?
就算他是清白的,可他們之間的差距簡直就像是一個在天上遨遊的雄鷹,一個是在地上緩慢爬行的甲蟲。
他們之間,注定就不是一路人。
見穆心怡在沉思什麼,時言傾還是沒忍住問:“心怡,你真的不打算跟他再繼續下去了嗎?”
穆心怡躲閃著她的目光說:“我也不知道,你別問我。”
時言傾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或許你在糾結。”
穆心怡眼睛通紅,她捂著鼻子說:“我也不知道。”
時言傾替她整理了一下碎發說:“沒關係,時間會給你答案的。”
穆心怡點頭“嗯”了一聲,才牽著時言傾的手落了座。
坐下之後,時言傾又才好奇詢問:“可我記得你說過,當初陸淮南對米兜兜很好的,現在出了事,他怎麼反而不管了?難道就因為跟你賭氣,所以什麼都不管了?”
穆心怡搖了搖頭,將陸淮南和米兜兜之間的關係闡述了一遍。
時言傾聽完,有些意外:“沒想到會這麼複雜,真要說起來,陸母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可孩子又怎麼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呢?”
穆心怡低啞著嗓音說:“我能理解他。”
時言傾輕輕拍了拍穆心怡的手背說:“沒事,就算你們真的要結束,你這麼優秀,不愁沒有人追的,我可是聽說了哦,我哥哥約了你周末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