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環顧四周,連著嘖嘖了兩聲,隨即不滿的吐槽說:“好歹也是DM組織的領導者,怎麼就住這麼破爛的地方?”
傅雲深和夜黎仍舊背靠著背,警惕小心的防備著周邊的人。
秦焰忽地笑了:“哎呀,你們看看你們這樣,一點兒都不禮貌,這可是傅先生的家,你們又是暴力突襲,又是舞刀弄槍的,像什麼話!趕緊把家夥都給我撤了。”
聞聽此言,眾人齊刷刷的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秦焰不滿的低吼一聲:“房間就這麼大,留這麼多人杵著,是想讓我窒息嗎?”
他一句話抱怨完,十多個人瞬間散開,最終隻留了兩個人在這裏。
他還是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抬眸和傅雲深對視,他眸色越來越暗,隨即忽地笑了,他說:“傅先生,怎麼?手中拿著槍,是不歡迎我們來做客嗎?”
傅雲深放在腰間的手默默的收回來,他站直身體,目光淡漠的看著秦焰問:“裝模作樣幹什麼?這麼聲勢浩大的找我,僅僅隻是為了做客嗎?”
秦焰茸了茸肩膀表示:“不然呢?”
傅雲深也沒想著逼問,隻是淡淡道:“不想說的話也無所謂,恕我不奉陪了。”
說罷,他抓住夜黎的手就要離開。
可下一刻,剩下的兩個人立馬上前一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秦焰站起身,慢悠悠的走過來,麵色變得暗沉,語氣中滿是譏諷:“傅先生倒是好身手,我那麼嚴密的牢籠,你都能成功跑出來!”
不知道是誇讚還是諷刺,傅雲深隻淡聲說了句:“直說來意吧。”
還是談判的口吻,並沒有當麵撕破臉皮。
秦焰聽到他的話,卻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動作迅速的從腰間拔出一把槍,當即抵在了夜黎的腦門上。
他的動作迅速,傅雲深的反應也不慢。
當槍口抵上夜黎腦門的時候,傅雲深的槍也抵上了秦焰的腦門。
而秦焰身後,兩把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傅雲深的胸口。
槍口對向自己的那一刻,夜黎沒動,但眼睛眨了兩下。
秦焰抬眼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腦門上的槍,他的聲音像混合了沙粒,嘶啞得厲害:“傅先生,你心愛的女人在我的手上,難道你還不向我說出她的行蹤嗎?”
傅雲深眼睛微微眯起來,危險的光芒呼之欲出,他聲音冷而沉:“無可奉告!”
子彈上膛,秦焰的食指壓在扳機上,隻要輕輕的按下,一顆子彈將會穿透夜黎的腦門。
而她的性命,將在頃刻間結束。
傅雲深同樣子彈上膛,食指扣在扳機上:“你敢動她,你也會沒命。”
秦焰大笑:“哈哈哈,傅雲深啊傅雲深,我死了,你還能活嗎?”
結果自然可以預料,但舉在手中的槍紋絲未動。
秦焰用力抵了一下夜黎的腦門:“傅雲深,你到底說不說!”
他一邊吼,一邊慢慢壓下扳機。
在槍響的前一刻裏,傅雲深的額頭噙出一抹汗珠,他大聲說了五個字:“蘇筱筱死了。”
他的話說完,秦焰的槍口又快速的挪向他的腦門。
秦焰並未扣動扳機,而是直接握住了傅雲深的槍口,他眼睛通紅,像是滲出了鮮血一樣:“當年她是過來找你的,你告訴我她死了,她到底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