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黎的性子剛烈,縱使被打得滿身是傷,滿身是血,她也沒有絲毫求饒的意思。
她目光凶神惡煞的瞪著麵前的幾個男人,大聲吼著:“有本事放開我,三個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有沒有種?”
她的話根本激不起任何的波瀾,三個男人不為所動,甚至還麵麵相覷的大笑了一聲。
末了,又是一腳踹在她身上。
縱然再經曆過黑暗,可這種實打實的傷害,她還是會感覺到疼。
這時,司機將夜黎一下子拎到了宋北辰的麵前:“老板,人給你抓住了。”
宋北辰眼中的害怕,再一次化為悲憤。
他的手撐著輪椅,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坐回輪椅中,顧不得去拍掉身上的沙子,而是用冷冰冰的眼神盯著夜黎:“你到底是誰?”
夜黎眼裏一層的陰沉,淬了一口唾沫吐在宋北辰的臉上:“呸,下九流的招數,你也就是個渣渣。”
那口唾沫正好吐在宋北辰的臉上,他下意識的眯了一下眼睛,覺得惡心,伸手用袖子抹掉。
再睜開眼睛,他猩紅的眸子裏是一層的怒意和瘋狂。
他伸手,狠狠的摳挖剛剛被吐上口水的肌膚。
他在學校裏,是同學們羨慕、尊敬的對象,可因為穆心怡,他一夜之間淪為笑柄,現在又重傷成這樣,再也站不起來。
大學三年,他還從來沒被別人這樣對待過。
別說吐口水了,就連一句重話,那些人都不敢對他說。
一想到這些,宋北辰就越來越生氣。
他將皮膚都給抓破了,最後憤怒的掐住夜黎的臉,指甲在她的臉上狠狠地挖下去,一條長長的指甲印就留了下來。
夜黎痛得渾身冒汗,但一聲沒吭。
宋北辰見狀,覺得還不夠解氣,彎腰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就按在了夜黎的傷口上。
沙子的粗糲感磨著傷口的肌膚,疼得夜黎直冒冷汗,她終於是沒有扛住,痛叫了一聲。
她越是痛苦,宋北辰心中的恨意就能被削減幾分。
“穆心怡,你活該,你該死,痛嗎?你有我痛嗎?你這個賤人!”宋北辰大聲的吼著。
夜黎的下頜被緊緊的扣住,她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
見她緊咬牙關,一句話不說的樣子,宋北辰就不由自主的加緊了手中的力量。
夜黎從喉嚨裏艱難的發聲:“宋北辰,你個孬種!”
宋北辰被激怒,下意識的就想要從輪椅上站起來,可是他的腿還沒有痊愈,他一用力,腿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一身冒出冷汗,隻能力不從心的將夜黎給鬆開。
趁著他鬆懈的機會,夜黎就想要掙脫他的禁錮。
可是下一秒,身後三個男人上前,又將她給架住。
她掙紮,想要用勁,可男人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了。
宋北辰見她還想跑,就氣不打一處來的一拳打在她臉上。
用力很大,沒有半點溫柔,絲毫不顧及夜黎是個女人。
夜黎嘴裏鼻孔裏都在往外麵溢血,但她似乎並不疼,縱然一張臉上都是血,但卻笑了。
咧開唇角的時候,連牙齒上都是一層厚厚的積血。
她的笑容看著滲人又可怖,她還在不怕死的嘲諷:“宋北辰,你看看你現在這個窩囊樣,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下一秒,宋北辰一把就揪住了夜黎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