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蒼白著臉色,不友好的瞥了她一眼說:“我說閆秀萍怎麼了。”
他聲音加重,刻意強調了一遍,她才聽清楚了。
穆心怡反應過來,她趕忙解釋說:“沒什麼,就是可能要和爸離婚。”
她沒有提陸雯的事情,如果提了,陸淮南又該擔心了。
現在確實不同以往,她出去,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有危險。
陸淮南倒是沒什麼波瀾的說了一句:“早該離婚了。”
穆心怡垂眸說:“嗯,隻是不知道媽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陸淮南瞥她一眼問:“那我們呢?”
穆心怡納悶:“我們怎麼?”
陸淮南問:“還要跟我離婚嗎?”
穆心怡遲疑了一下,她說:“暫時先不說這個了。”
陸淮南將她的手一把反握住,語氣帶著濃濃的警告:“穆心怡,我可告訴你,你是我陸淮南這一輩子唯一認定的女人,你要是敢跟我提離婚,我就讓整個穆家都不得安寧,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做不到,我什麼都做得到。”
他目光冷,聲音沉,一點兒都不像是開玩笑。
穆心怡對著他的那雙眼睛,也從心底裏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她渾身跟著哆嗦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呆呆的點了點頭:“哦。”
陸淮南加重了聲音吼:“要說知道了。”
穆心怡又才重複了一遍:“知道了。”
雖說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但是離婚,穆心怡確實還沒有想過。
見她乖乖的說了,陸淮南才將她的手給鬆開並問:“那你可以搬回別墅去了嗎?”
穆心怡想了想,她說:“等你養好身體再說這個吧。”
時言傾的事情,她還不確定需要多少時間。
陸淮南有些不情願了:“可是你是我妻子,你不跟我一起住,我獨守空房嗎?”
穆心怡張嘴,想反駁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她垂下眸,耳朵尖尖是紅的,聲音也很小:“我沒有讓你獨守空房。”
陸淮南不滿的表達:“可是我已經一個人住了很久了。”
穆心怡小聲解釋:“那不是因為傾兒出事了嗎?”
“時言傾出事,她有鄭君浩陪,你去幹什麼?當電燈泡嗎?”
穆心怡被噎了一下,她說:“我陪,是不一樣的感情嘛。”
陸淮南衝她伸出手說:“過來。”
他的聲音並不是命令,也不是懇求,就是那種很平常的聲音,就是有點軟,好像有點撒嬌的味道。
穆心怡看著他伸出來的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人有片刻的怔愣。
想了想,她還是將自己的手給遞了過去,她問:“怎麼了?”
陸淮南握緊她的手,用力的帶了她一下。
她身體瞬間往前傾,就距離他很近了。
穆心怡的臉滾燙,整個人要燒起來了,她顫顫巍巍的問:“怎……怎麼了?”
陸淮南的視線緊盯著她的唇瓣說:“上來陪我睡。”
這一次,語氣是命令了,是不容抗拒了。
穆心怡抿了一下唇瓣,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把目光往別處瞥,她說:“你還上著儀器,不能亂來。”
陸淮南伸出空餘的那隻手就要去拔儀器:“反正都是擺設,我又沒有大事。”
穆心怡急忙將他的手給抓住:“你別動了,手上還輸著液呢。”
他伸手的那一刻,血液回流,輸液管裏一小截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