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扼住脖子的女人沒有敢接話。
經理沒有慣著,大聲下著命令說:“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被辭退了,而且整個柏城,不會再有人會錄用你們,希望你們以後,好自為之。”
幾個售貨員麵麵相覷:“不是,經理,為什麼啊?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啊。”
經理一巴掌就甩在問話的那個女人臉上:“還為什麼?知不知道得罪了柏城的大佬?趕緊滾。”
幾個售貨員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是經理都下了命令,她們也不敢再留著,甚至連工資都沒有拿到手。
上午,鄭君浩還是帶時言傾買了好多東西,都放進車裏了。
衣服、包、鞋子、首飾,花了他一千多萬,他沒有心疼,還說還要買,時言傾說累了,他才同意說去吃飯。
鄭君浩帶時言傾去了一家西餐廳,這是柏城最豪華的西餐廳了。
過去的時候,餐廳的服務員一眼就認出鄭君浩,很是熱情。
“鄭先生。”服務員是男生,熱情的打著招呼,看到旁邊的時言傾時,他目光明顯有一絲絲異樣,可是很快又壓了下去。
鄭君浩自然而然的將時言傾往身後擋了一下,他說:“要個靠窗戶的位置吧。”
服務員忙頷首說:“好的,鄭先生,這邊請。”
鄭君浩牽著時言傾進去,被服務員帶領著坐到了一處靠窗戶的位置。
西餐廳裏放著舒緩的輕音樂,很讓人放鬆。
半天下來,時言傾知道,很多人都認識她,看她的眼神也很不一樣。
可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或許,就是應該這樣吧。
鄭君浩為時言傾拉開餐椅,然後輕拍了一下凳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很紳士,溫溫柔柔的笑:“小傾,坐吧。”
時言傾對他笑:“謝謝。”
她拂著裙擺落了座,很小心翼翼。
鄭君浩並沒有在她的對麵坐下,反而坐在了她的旁邊。
時言傾不理解,擰眉詢問:“怎麼了?”
鄭君浩看她說:“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她身上的傷口雖然多,但都不嚴重,但是摳掉肉的地方還是需要換一個創口貼的。
沉默了一下,時言傾才點了點頭說:“那麻煩你了。”
鄭君浩從一個小袋子裏拿出酒精和棉簽,他溫言細語的回答她說:“不麻煩,更何況,是為了你做。”
時言傾聽到這話,鼻頭一酸,有些動容,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
鄭君浩用棉簽蘸了酒精,然後伸手去握她的胳膊:“小傾,疼的話,你可以掐我。”
時言傾點了點頭:“嗯。”
雖然這麼回答他了,可是她並沒有想著那麼做。
酒精在傷口上抹過,就像是鹽覆在了傷口一樣,疼得她渾身一震顫,但還是咬牙撐住了。
鄭君浩察覺到時言傾的反應,趕忙看她說:“疼的話,你就掐我。”
時言傾額角有細碎的汗,她搖頭說:“我沒事,我不疼。”
她明顯在逞強,鄭君浩也沒有強迫什麼,隻是說:“那忍忍。”
時言傾“嗯”了一聲,沒有再接話。
鄭君浩給她處理傷口,也沒有太輕柔。
等處理完了,鄭君浩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她:“疼嗎?”
時言傾搖頭:“不疼。”
鄭君浩還是在收拾東西,隻是聲音不自覺的加重了:“我要你說實話。”
時言傾愣了一下,淚水就要從眼眶滾出來,她將自己的頭往起來抬了一下,隨即才回答說:“疼。”
鄭君浩將東西都放進小袋子裏,他說:“疼就對了,至少你弄傷了自己,這是真的在疼,而別人對你說的那些話,並沒有對你造成身體上的傷害,我知道,那些傷都在心裏,但是小傾,何必在意別人說什麼?”
時言傾有片刻的錯愕,好久之後,她才“嗯”了一聲。
傷在心裏,可是不在意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傷了。
東西收拾好了,鄭君浩起身往對麵坐。
而這時,一道溫溫柔柔的女聲喚了一聲:“君浩。”
時言傾和鄭君浩都同時回過頭去看,發現蘇筱筱握著一個手抓包,一身緊身裙,腰身窈窕,腿長膚白,難見的絕色。
兩人都在錯愕的同時,蘇筱筱卻主動開口了:“我可以坐下來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