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怡的謝謝,是謝謝傅雲深的不逼迫,也是謝謝他的幫助,更是謝謝他能放下,願意和她做朋友。
可她這聲“謝謝”,更讓傅雲深絕望。
“不謝。”即便心中早已經千瘡百孔,可麵對穆心怡,傅雲深還是淺淺淡淡的笑。
他可以為了穆心怡去傷害任何人,可卻不能因為自己而去傷害她。
他可以對不起任何人,也包括自己,就是不能對不起穆心怡。
這份情,他注定是輸家,也注定愛而不得。
傅雲深深知無法改變什麼,也隻能被動接受。
穆心怡並沒有選擇留在傅雲深的別墅過夜,而是堅持說要回出租房。
傅雲深自然拿她沒有辦法,也明白她心中是在避諱自己。
所以,他也隻好將她送回了出租房。
穆心怡回了出租房,傅雲深一個人在車裏坐了很久。
五樓的窗戶亮著燈,那是穆心怡所在的地方。
萬家燈火,有她的那一盞裏,卻未必有他的。
他布置了表白,也知道來得匆忙,可他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可偏偏這麼做了,結果也還是不盡人意。
有時候,傅雲深想,他如果強迫她,他們也是能在一起的,可是他又怕她不高興,怕她很恨他。
這樣的情緒糾葛下,他隻好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心怡,沒有我,你也會開心的,是不是?”
傅雲深的呢喃聲,得不到回應。
他抽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中,輕輕的吐了一口長氣出來。
好久,車子才駛離了。
五樓的窗戶邊,穆心怡站在窗簾後,看著傅雲深的車子離開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不喜歡傅雲深,無法接受他的好,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有和陸淮南離婚。
“傅先生,希望你可以遇到你喜歡的人。”穆心怡背對著牆,心中祈禱著。
閆秀萍早已經休息了,她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也去休息了。
翌日,閆秀萍發現穆心怡在,就給她也做了一份早餐。
飯後,穆心怡還要繼續去睡回籠覺。
剛躺下,時言傾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接聽起來:“傾兒。”
時言傾平靜淡然的聲音穿過電話線傳來:“韓煜堯被抓了。”
穆心怡聽到這話,嘴角彎了一下,她說:“傾兒,恭喜啊,終於如願所償了。”
時言傾的語氣有些沉重:“心怡,不是鄭先生做的。”
穆心怡不理解:“不是鄭先生,那是誰?”
時言傾鎮定自若的聲音傳來:“心怡,鄭先生去查了,他那邊得來的消息,是謝明軒。”
穆心怡無法理解:“謝明軒做了什麼?”
時言傾說:“他收集了韓煜堯的所有罪證,直接將他舉報了,警察局那邊來人,直接將韓煜堯給帶走了,因為證據確鑿,韓煜堯已經沒法逃脫了。”
穆心怡顰眉:“怎麼會是他呢?”
時言傾試探著道:“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誤會他了。”
穆心怡無法心安:“是嗎?”
時言傾說:“我去見過謝明軒了。”
“傾兒,那你們說了什麼?”
時言傾回答她說:“他沒說別的什麼,就說對不起我,希望我不要恨他,他還說了,他想見見你。”
穆心怡意外:“那他為什麼不自己聯係我?”
時言傾說:“心怡,你去見見他吧,他……值得你去見見。”
穆心怡疑惑追問:“怎麼了?”
時言傾的聲音哽咽了:“你去吧,去了就明白了。”
穆心怡沒有了睡意,掛了電話後,她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