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子都因慣性向前。
“你到底去了哪,做了什麼?”
江央抬手撥開額前碎發,一字一頓地問他。
傅承微微笑著,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去牽動這小小的動作,他低下頭,雙手攥成拳,渾身都不住地顫抖。
“江央,別問了...好嗎...”
如果在江央麵前,他連這點可悲的遮羞布都保不住,非要將他最肮髒最廢物的一麵公之於眾。
笑柄。
不僅僅是這樣,並且在他江央麵前,都是永遠的難以想象的奴隸。他引以為豪的一切都是登堂入室的小醜,用卑劣醜陋的傷口取悅台下的看客。
“無能”二字刻入骨血,鮮血淋漓的扒開皮肉,炫耀獵物的勝利者,以未幹的匕首挑開他努力結痂的傷疤。再拿去集市掛上招牌,收盡所有人的目光。
江央愣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傅承。
一瞬間,他覺得難過,不是為自己,是為傅承難過。
因為自己失禮的舉動,讓麵前這個曾經光芒萬丈的人如驚弓之鳥。甚至又一次受傷,因為他。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江央心底存了疑影,卻不想再說什麼,隻是沉默的開車。
傅承抬起頭,希望迎麵而來的晚風吹幹臉上落下的淚痕,為什麼總是這樣懦弱。
良久。
“我...被人騙了。”
傅承兀自開口。
“從我踏足m國的第一天,就落入了一個早就計劃好的陰謀。但是阿央,我還是賺到錢了,不是嗎?”
聽著他口中的輕快之意,江央非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眉頭鎖得更緊。
還是不願意對他說實話的。
“回來就好。”
最終終於決定不再去讓他親口說出自己經曆的慘烈百倍的一切,江央選擇了保護他最後的尊嚴。
傅承眼底漸漸亮了,又露出發自內心的笑。
“嗡——”
褲兜的震動打斷了傅承沒吐出口的話,笑容也是硬生生冰凍在臉上,眼中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畏懼。
但卻也不敢不看,傅承慌忙掏出手機。
果然,是那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事情如何,傅?”
寥寥幾字,卻如千鈞。
“很好,先生。”
飛速打下幾個字,點了發送鍵,然後習慣性的刪除,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這才深深喘了口氣,心中竟然還冒出幾分慶幸,還好不是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收到信息,否則如果沒有及時回,他可想不到那個人會做什麼。
摁滅屏幕,看向江央的目光愈發帶了卑微。
“到了。”
江央把車停在路邊,迎著他的目光看去,旁邊是幢很高的樓,是他從來沒敢想過的豪華酒店。
傅承不由得拽了拽西裝的下擺,手裏的破包寶貝地掂著,倒與周身行頭格格不入了。
徑直上了頂層,江央輕車熟路的樣子倒是常來這裏。傅承無論是走路還是怎麼,都小心翼翼,是從小帶來的窮病,生怕碰壞什麼東西,自己連看都不敢看那高額賠償款。
“你在這裏休息吧,住多久都可以,我先走了。”江央打開門,道。
傅承抓住他的手,半帶乞求道:“你不住嗎?”
“我得回家。”江央沒有甩開他的手,隻是淡漠道。
“好,那我們明天見。”傅承迫切的目光緊隨著他,手也是戀戀不舍的放開。
江央沒說話,隻是看了一眼他,便轉身離開了。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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