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joy開口,四周還有回音。
王座後緩緩繞出一個人,倚在了王座的一旁,沒有坐在上麵。
是eason。
由於位置的問題,這位先生好像比那天更加倨傲,更具壓迫感。
“你好啊,傅承。”
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一定是笑著的。
傅承遲疑地回道。
“您好,先生。”
後來他才明白,麵對的這個人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君王,而是整個牢牢控製他整個靈魂的典獄長。
接過eason遞來的一支煙起,他就不再是他自己了。從未抽過煙的傅承無法拒絕老板的要求,學著別人的樣子吞雲吐霧。
透過煙霧,甚至漸漸看不清eason眼裏作為一個狩獵者的玩味與耐心。
那是摻了hly的煙。
驚醒。
每一晚都是如此,難以入睡又容易被微弱的動靜吵醒,睡眠對他來說如同奢求。
窗簾外麵的天亮了,俯瞰這個城市的刹那,傅承的目光變得格外冰冷恐怖。給予他生命的地方,也是親手將他骨血碾磨成塵的地方。
打開手機,還有百分之幾的電量。
“阿央,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盯著屏幕看了很久,直至沒電關機,江央也沒有再回複他任何一個字。
傅承歎了口氣,走進衛生間。
鏡子裏的人像確實實打實把他嚇了一跳,淩亂的頭發,蒼白的嘴,瘦削的臉。哪像記憶中小麥色的皮膚,時時刻刻都顯露的小小酒窩。
擰開浴缸上麵的開關,他開始脫衣服,每脫下一件都整整齊齊地疊好。原來衣衫掩蓋下的,才是冰川的真正樣子。
應該可以被人拿去拍禁毒的宣傳照吧。
傅承一笑,眼角落下什麼。
疼痛。
疼痛席卷全身。
涕泗橫流,四肢無力,如一條蛆蟲在地上扭曲痙攣。
而骨血裏好像是螞蟻在啃食,癢...驚人的癢...但指甲抓下去卻如隔靴搔癢。
冷。冷熱交織。
不。
是感受不到什麼是冷,什麼是熱。
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好了……!
眼前看不見別的東西了,腦子裏隻有這幾個字。傅承再也忍不了,拚命扒著水池起身,模樣可怕如同行屍走肉。
形容枯槁的手顫顫巍巍摸上鏡麵。
“哐——”
卯足了勁砸向鏡子。
帶些霧氣的鏡麵,頓時碎成了血色的萬花鏡。
血...
到處都是。
傅承失聲大笑,拾起一塊破碎的鏡片,朝著傷痕累累的大腿刺去。
血液開始蔓延了。
直至鋪滿了傅承蜷縮的身下。
浴缸裏的水溢出來,混著血液變成泛濫的血水。下水口打成了旋,也吞不盡源源不斷的洪流。
疼啊...
疼..
也比這麼活著好。
。您提供大神Ahriii的大佬,我真是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