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楹見狀心中一定,果然哥哥說的沒錯,這位祁先生,是有知道江央下落的能力的。不過之所以他知道,卻沒有去找江央,無非是因為那位陛下的勢力令他畏懼罷了。
令祁銳畏懼的東西,她卻不怕。
“祁哥哥,你放心,阿楹知道分寸,是不會拿命去冒險的,阿楹隻是想知道一聲,我的丈夫他在哪裏,是否還安然無恙。”
金楹雖說得堅定,卻遠不如她眼裏閃爍著的光,更加不可動搖。
“你就告訴我吧,祁哥哥。告訴江央先生的妻子,好嗎?”
祁銳看著麵前小丫頭灼灼的目光,不忍歎了口氣。轉頭望向窗外,窗外陰翳蔽日,看起來是又要下雨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雨季仿佛格外漫長。
“傅承先生。”
祁銳兀自提起了個人。
“…還活著。”
金楹決眥欲裂,甚至連呼吸也全然屏住了,瞠目視之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他現在,在王室的庇護之下。”
祁銳說得緩慢。
“怎…怎麼會呢?”
良久,她方遲遲問出。
“那個懸崖,那麼高,下麵的海也卷成了漩渦啊……”
祁銳沉沉閉眼,點了點頭。
“傅承先生的情況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命懸一線。你且看為什麼新王加冕後就再無訊息,就連王室曆代傳統的軍隊審閱,都無定期地延遲舉行,便能猜得出了。”
他頓了頓,目光頗為複雜。
“不過新王也是這幾日,才找到傅承先生的。且以傅承先生的身體狀況而言,雖是沉屙纏身,但也遠不至於生命垂危的境地。傅承先生墜海時,正巧還是新王的加冕禮,那時至今隔了多久,你我心裏都有數。也就是說……”
祁銳眉心死死擰著,其實他作為早已預知一切的人,此時隻不過是將自己知曉的複述一遍罷了。心中之所以如此掙紮,是不明白自己此舉,究竟正確與否。
“是有別的人,帶走了墜海的傅承先生,並將他帶去了某個地方,折磨成了現在命懸一線的樣子。具體是帶去了哪裏…”
金楹猛然驚覺,也似在祁銳眼中瞥見了謎底,鬼使神差般地道出了那兩個字。
“北境。”
祁銳點頭,神色凝重。
“新王那麼著急地血洗了北境,並非隻是為了除去marvelous所有的反王室勢力,更直接的,其實是為了救出在北境深受折磨的傅承先生。”
金楹不禁倒吸了口冷氣,有關於的傳聞,她也略略聽過一些,傅承先生那樣單弱的身體,怎麼經得起那樣的銼磨呢?
不過祁銳所言的這些,又和她一直追問的,江央的下落有何幹係呢?
“walklyn陛下嗜愛傅承先生,因為折磨過他的北境被整個血洗,就連其中不屬於反王室的平民,也全都無一例外地被無差別抹殺了。那麼阿楹,引起傅承先生絕望墜海的人,會被怎麼對待?”
祁銳話中之意已然明了,金楹禁不住滿身都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隻覺得背後似有冷風吹過,分明是徹骨的寒。
“現在我告訴你,阿楹。小央他,如今就在北境。”
“你到底還要不要去找他,慎思。”
祁銳目光裏雜糅著的,竟是深深的無力與…疲憊。
“北境?”
金楹詫異。
祁銳站起身,望向窗外的陰翳。
“現如今的北境是王室的北境,而那座地下黑市如今已更名為———”
“”
。您提供大神Ahriii的大佬,我真是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