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矢眼珠轉了轉,他知道,此時自己不給出個方案來,這一關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的。
他馬上開口道:“將軍閣下,您放心,我馬上組織人,全城收繳這份報紙。”
武藤白了他一眼,道:“這隻能解決表麵的問題,但消除不了根本的影響!”
野矢何嚐不知道這些,於是急中生智地道:“我現在就回去,組織各大報紙的主筆,連夜寫文章,在各大報紙上澄清這件事,就說這是反滿抗日分子的謠言,讓大家不要相信,不要以訛傳訛!”
事已至此,武藤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隻能讓野矢先這麼去做了,他也知道,就憑這些小伎倆,是難以堵住悠悠眾口的。
野矢如同得了大赦一般,從武藤司令官的辦公室逃了出來,他叫手下大竹馬上通知屬下各警署,連夜組織人手,逐門逐戶收繳那份小報。
他自己則親自下令,召集各大報刊的主筆們到憲兵司令部聚集,落實反擊文章,爭取明天一早,頭版頭條之上,都是他想要的輿論導向。
整個新京城,又是一夜的雞飛狗跳。
雖然小報被收繳上來了十之六七,但報紙上的內容,卻也如一股湍急的洪流,徹底衝醒了那些有良知的民眾。
新的一天,大家彼此再見麵時,第一句話問的也不再是吃了嗎?而是看了嗎?
盡管大家沒有什麼過激的行動,但那股潛滋暗長的反抗情緒,卻在發酵膨脹中。
丁力還是和往日一樣,定時起床,定時吃早餐,定時看報紙。
各報刊頭版頭條的文章,丁力還真就拜讀了,通過這些鋪天蓋地的大塊文章,丁力得出了一個結論:敵人是真的怕了,搞了這場大規模的反擊,但欲蓋彌彰,隻能讓看過那份小報的人,更加相信,這件事情是真實的。
也更證明了一點:敵人膽虛了!
丁力又叮囑了小武幾句,然後才打了一輛車,去賭館了。
賭館的生意,依舊紅火,來這裏的人,都是這座城市的邊腳料,那些政治上的風雨,是影響不到他們的。
他們是牌照常玩,錢照常輸,丁力宰殺他們,那是毫不心慈手軟。
今天是周末,來光顧賭館的人,格外多了幾成。
忙到下午一點,丁力才勉強吃上了一口飯。
可是還沒等他吃完這頓飯,李鋼就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他低聲對丁力道:“師傅,有人在賭館裏鬧事!”
剛聽到這句話,丁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自打張總長的衛隊長把自己高調送回來之後,賭客們知道了自己和張總長的關係之後,還沒人敢來太歲頭上動土呢!
今天是撞邪了嗎?
丁力鎮定地問了一句:“是什麼人?”
李鋼道:“好像是個日本人!”
丁力一聽這話,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了。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來,道:“過去看看!”
李鋼則道:“師傅,我帶上點家夥吧!”
丁力擺擺手,道:“不必了,低調些!”
辦公室的保險櫃裏,是藏著兩把手槍的,但那是以防萬一的,丁力認為,現在還用不上,他要去現場,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