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貨郎,怎麼也想不到,丁力會用鋼釺子紮自己。
加之,他們站得距離又近,貨郎就是想躲,也來不及了。
鋒利的鋼釺子,瞬間就插入了貨郎的左太陽穴內。
他張了張嘴,都沒喊出一個字來,就躺倒在地,一命嗚呼了!
丁力馬上俯下身去,快速地從他的衣袋之內,掏出了一支南部十四來。
保險都是打開著的,很顯然,這名暗探,也在時刻警惕著呢!隻是沒想到,還是著了丁力的道兒!
丁力握槍在手,他這時有兩種選擇,一是走進裁縫鋪內,向參會的人們,說明情況。
二是直接鳴槍示警,驚走正在開會的人。
第一種方案,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況且,木村肯定已經帶著人朝這邊趕呢!
時間就是生命!
丁力覺得,還是第二種方案,簡單粗暴,也最有效!
於是,丁力舉起南部手槍,朝空中連發兩槍。
兩聲槍響,瞬間打破了這裏的寧靜。周圍許多家的窗子,同一時間打開了。
丁力見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就順著來時的胡同,向同福街奔去。
他沒有再去看那間裁縫鋪子的動態。
因為他知道,那裏麵的同誌,遇到這種突發狀況時,會第一時間中止會議,全體撤離的。
誰都明白,這裏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成為封鎖的目標的。
丁力幾乎是小跑著出了胡同口。
來到同福街上,丁力已經隱約地望見了從西麵中央大街開過來的車隊,那一定是木村的行動大隊了。
事不宜遲,丁力抬手叫住了一輛人力車,對車夫道:“向東一直走!快點,我有急事兒,多加錢!”
車夫聽了丁力這句話,也不耽擱,邁開長腿,飛快地向東而去。
木村來的不可謂不及時,因為他的線報是說這夥人六點整開會。
他是掐著點兒過來的,他生怕來早了,人到不齊,會有漏網之魚。
他帶著人,六點整,剛好來到了同福街,所有的汽車停在胡同口處。
木村一揮手,這些穿了便衣的行動隊員,紛紛跳下車來。
木村向胡同內一指,道:“裏麵有一家裁縫鋪子,分批次進去,將鋪子圍了,絕不能放走一個人!”
命令一下,他的這些手下,很有規律地分批次進入了胡同之內。
木村是最後一撥兒,他剛走到一半的路程,前麵就有人飛奔著過來報告:
“木村中佐,不好了,咱們的便衣被殺了,那個裁縫鋪子,也人去樓空了!”
木村聽了這個彙報,頓時如五雷轟頂一般,人都木了。
他晃了晃腦袋,快步和彙報的人,奔進了胡同之內。
裁縫鋪子西麵不遠的路邊,他的便衣手下橫路永誌,仰麵倒在那裏,已經氣絕身亡了。
殺死橫路的,不是別的,竟是一根穿肉串的鋼釺子。
之所以木村認得這麼準,是因為橫路的右手之上,還拿著一串肉串。
肉串的釺子和凶器,一脈相承。
木村怎麼也搞不明白,橫路怎麼會是這麼一個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