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野追問道:“他當時在幹嘛?”
夥計言道:“我在樓梯的轉角見到的他,他說下樓給朋友打電話。結果人就不見了嘛!”
聽到此處,熊野幾乎可以斷定:凶手就是這位客人。
他犯完案之後,就借著打電話為借口,急匆匆地走掉了。
熊野馬上就喊正在裏麵工作的人員,過來兩個,一個讓他根據夥計的描述,畫出嫌疑人的樣子來,另一個去凶犯待過的包間,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的線索來。
所有人,在熊野的調配之下,各司其職,在尋找著證據和線索。
熊野也沒閑著,他去了樓下,就用吧台的電話,分別給各警署下達了最新的指令,讓他們分區包片,展開搜捕。
要知道,這次的目標,可是大名鼎鼎的騎手,如果真的能抓到騎手,那自己可是中了頭彩,自己這個憲兵司令,也就能坐得穩如磐石了。
攔截的任務,都布置下去了,酒樓這邊,也要深挖細查。
熊野把剩下的人,分成幾組,分別對來吃飯的客人,還有酒樓的服務人員,都一一做了甄別。
這裏一直搞到了半夜,才終於梳理出了一些眉目。
不過,結論讓熊野大為惱火。
因為從兩個房間收集的證據,寥寥無幾。
最讓熊野寄予厚望的,是那張寫了血字的報紙。
這是凶手帶進包間裏的,熊野以為可以在上麵獲取凶手的指紋。
但技術人員告訴他,因為報紙的質地太粗糙了,在它的上麵留下的指紋,都是十分模糊的,根本就不完整。
至於那兩個包間的門把手,都被凶手清除掉了,留下的,隻有夥計的指紋。
現場留下的彈殼,也做了比對,和永盛車行、維持會的案發現場的彈殼,不是同一支槍。
但相同的是,槍上都裝了消音器,這倒是符合騎手的一慣作風。
熊野又陷入到了深深的失望之中。
從中找不到破案的線索,那就等於老薑白白死掉了,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熊野在酒樓弄完現場調查,返回憲兵司令部,已經十點多鍾了。
南廣場警署的人,則將老薑和孫三的屍體,運去了殯儀館。
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老薑沒了,生活還得繼續,凶犯還要抓下去,隻不過不知道的是,下一個倒黴的,會是誰?
丁力和幺雞趕到火車站時,憑他的經驗判斷,敵人還沒有展開全麵的搜查,因為車站廣場上,暗探的個數還不多,就是一個正常的數值。
丁力和幺雞排隊買票,二十分分鍾之後,就有一列去往奉天的火車。
很快,就輪到了他們。
丁力直接要了兩張臥鋪票,而且是同一個包廂的。
因為上次他們沒有買到在一起的票,幺雞被同包廂的人騷擾,氣得她,差點就殺人了。
這一次,丁力吸取了上次的經驗,將自己和幺雞的票,購在了同一包間之內。
他付了票錢,就和幺雞一起進了候車室。
和以往一樣,是要進行安檢的。
丁力和幺雞,非常配合地將自己的箱子打開,放到了負責檢查的憲兵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