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小夥計,也非常的懂規矩,他見這群人朝他麵對麵走了過來。
就知趣地將路讓開,手捧著瓷壇,站在路邊,低頭等著這群人經過。
熊野等人,根本也沒多想,因為在滿洲這個地界,日本人就是最高一等的存在,這些滿洲的賤民,是理應為他們讓路的。
丁力和菱刈宏最先經過這個小夥計的身邊。
他們都沒有去瞧這個人。
他們身後的熊野,也隻是掃視了這個人一眼,見他衣服特別的肥大,人也不是高高大大的,而且還十分怯懦地低著頭。
所以,就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兒,也從他身邊經過了。
至於熊野身後的那四個憲兵,更是沒有正眼瞧過個人。
可就在這些人都經過的時候,這個人猛地抬起了頭,他不再繼續朝前趕路了,而是從抱著的瓷壇之內,把手槍抽了出來。
原來,他抱著瓷壇是有講究的,這個瓷壇的口是朝下的,這等於是說,他的一隻手內,一直就握著這把槍呢,是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的。
如今這些人已經從他的身前經過了,他處在了這些人的身後。
這就等於說是,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發起攻擊了。
他抬起左手,對著兩米開外的日本憲兵的頭,連續的扣動扳機,如同在打固定靶子。
砰砰、砰砰,四個憲兵就像被割的麥子一樣,連續地倒地。
等到熊野聽見槍響,發現勢頭不對,想去拔腰間手槍的時候,已經晚了,第五顆子彈,已經穿過了他的腦袋。
熊野就像一頭棕熊似的,轟然倒下。
當丁力聽見第一聲槍響的時候,他就拉起身邊的菱刈宏飛快地跑了起來。
但是,後麵的殺手,卻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也朝他們開了一槍。
丁力拉著菱刈宏,玩命狂奔進一家鋪子。
進到鋪子之後,丁力才想到自己腰中還有手槍呢,他就拔出槍來,將菱刈宏擋在了身後。
此時,驚魂未定的菱刈宏,對丁力道:“丁桑,你的肩頭中彈了,在流血!”
丁力則道:“咱們遇到抗日分子了,您別怕,我保護您,咱們躲在這裏等著援兵到來吧!”
菱刈宏早就沒了主意,他不是軍人,也沒經曆過這種情況,隻能一切都聽丁力的。
可是,說來也是奇怪,敵人並沒有追進來。
這時,留在街口的三個司機,聽見街裏麵響了槍,都紛紛拔槍,從車上跳下來,衝進街內,前來增援了。
等到他們來到出事地點之後,那個殺手,早就從一個胡同逃走了。
街道之上,留下了五具屍體還有一個碎了的瓷壇。
這三個憲兵見地上並沒有特使的屍體,就知道人還活著,就去周圍的商鋪搜索,結果就找見了正在避難的菱刈宏和丁力。
菱刈宏見來了援兵,底氣也足了些,他問道:“外麵是什麼情況?”
憲兵告訴他:“熊野大佐已經玉碎了,遇難的還有四個帝國軍人,殺手已經趁亂逃掉了!”
聽到這裏,菱刈宏十分的後怕,因為沒有丁力拉著他拚命跑,沒準他也已經躺在街道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