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追思會的會場,才被打開,丁力又最後做了一次檢查,認為萬無一失了之後,才把精挑細選的一些職員,安排在各自的崗位之上。
不到九點,就有車輛陸續駛入國務大院。
有專職的工作人員,引導著車輛的停放。
下車的官員,被引導進入會場,隨從一概在車中等候。
還有一條明確的規定,無論是軍政界的什麼高官,一概不能將武器帶入會場,武器或留在車內,或交由門口的守衛。
當官員被帶到門口之時,就自動進入了下一個環節,簽到隨禮處。
這一環節,丁力設計得非常巧妙,一個大的本子,正麵是嘉賓簽名處,反麵則是禮金簿。
每個嘉賓簽名之後,剛想舉步往會場進時,負責簽名的工作人員,就把另一麵翻過來,問上一嘴,\"您想表示一下嗎?\"
當嘉賓看明白這是什麼的時候,雖然一怔,但也馬上就明白了,乖乖地寫上禮金的數額,有的帶了,就直接拿出來,工作人員數完,放到一個箱子之中,沒有帶的,也簡單,自己注上後補二字,也就完成了這一道程序。
接下來,嘉賓就走過中間長長的過道,來到遺像的前麵,鞠躬致哀,然後轉身落座,等待追思會的開始。
丁力則早早就在會場之中了,他坐在前排座位的一端,時刻觀察著進來的每一個人,看他們的表情,也看他的動作。
當丁力看到他們在門口簽字,被狠狠宰了一刀之後的神態,心裏特爽,想,就是讓你們看看,這官場有多黑暗。
九點二十左右,張景惠晃著肥胖的身軀,出現在了門口。
他也像其他人一樣,簽完名字之後,掏出了兩張支票,分別在禮簿之上記上了兩筆。
然後,他也走到前麵,衝著遺像鞠躬,坐到頭排中間的位置。
最後來到的,是菱刈隆和伊藤。
別人的安危,伊藤可以不管,但司令官的安全,必須得到保障,所以,伊藤帶著護衛隊,親自去接的菱刈隆。
伊藤剛一進來,就被叫住簽名了,當他簽名時,菱刈隆就站在他的身後,也在好奇地看著這套流程。
當工作人員,把另一麵翻過來時,驚到了兩個人。
伊藤反應還算及時,他提筆寫了一個數額,並且還注上了後補兩個字。
伊藤前去悼念了。
菱刈隆則將這個本子拿起來,仔細看起來,尤其是背麵,越看臉越黑。
最後,他沒有簽名,就走進了會場。
他沒有走到遺像前致禮,而是徑直走到張景惠的身邊,對他道:\"總理大人,門口的禮單,是你下命令讓搞的嗎?這不是胡鬧嗎?這事若是傳回本土去,不是壞我的名聲嗎?\"
張景惠見他有些氣急敗壞,心裏也慌了,他馬上就辯解道:\"這都是小丁主持搞的,我不大清楚。
菱刈隆一聽這話,就急火火地朝丁力走過來。
丁力早就洞悉了這些情況,他一點都沒慌,而是自然地起身,對菱刈隆道:\"司令官您來了?這儀式上有兩個問題,我想和您商量一下,說著,就把怒氣衝衝的菱刈隆引到了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