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蘇晴額頭新傷覆蓋了舊傷,眼角垂下,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
“怎麼會沒有呢?”女人嘟囔了一聲,一把搶過了蘇晴的包。
討好似的對著醉醺醺的男人說道:“她爹,你別著急,我給你找,肯定還有錢的。”
男人拎著酒瓶又喝了一口,瞳孔猩紅地盯著蘇晴。
蘇晴咬著牙,一臉的絕望,
她多想逃離這個家啊。
但是養母牢牢藏著她的所有證件,她連走出海江市的車票都買不到。
而這個男人,對她與養母非打即罵。
養母非但沒有任何怨言,甚至,當這個男人稍微有點好臉色她就感恩戴德。
兩年前,這個男人曾半夜潛入她的房間,撕開了她的衣服,露出豺狼一樣令人惡心的眼神。
最後是養母發現了才就此作罷。
她報了警,然而養母一再乞求她,最後甚至以自殺來威脅,要她銷案。
她隻能照做。
她覺得這個男人病了,養母也病了,這個家病了。
她一分鍾都不想呆,卻沒有任何辦法逃離。
十八歲,她就離開了學校,擔起了賺錢養家的責任,她偷偷藏錢,希望能湊夠學費上大學,可一次次,都被養母翻出來。
為什麼有些人的人生,全是苦的沒有一點點甜的?
她多羨慕嬌瓏啊。
“這......你說,你上次的翡翠是誰給你的,你去找她,去找她啊。”
養母沒有翻出一分錢,臉就白了。
“沒錢?老子養你那麼多年,你就應該孝敬老子,錢呢?說,藏哪去了?上次給你翡翠的是誰?你去找她啊,不給老子十萬,你就給我等著吧。”
男人狠狠將酒瓶朝著蘇晴的身上砸過來,凶狠地說道,那張可惡的臉上掛著的惡心笑容,讓蘇晴想吐。
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呢?
“小晴,上次的翡翠是誰給你的?你要不......再去問她借點錢吧,你爸爸欠了十萬塊,三天內湊不齊,他們一定會剁了你爸手指的,這個家沒有你爸,就沒有頂梁柱了啊。你救救你爸,救救這個家好不好?”
蘇晴如墮冰窖一般。
頂梁柱?
她隻想笑。
“隨便,這個家散了就散了吧。”她捂著流血的臉轉身就走。
“你站住!你要是不去借錢,我就......我就把你交給賭場那些人,你的證件在我這裏,我到時候直接給他們。”
養母直接說道。
蘇晴頓住,用了渾身力氣,才讓逆流的血液平靜下來。
就這樣吧,人間不值得。
蘇晴慘白著臉,眼底最後一點光芒也逝去了。
暗中正準備出手的曹擎天眯了眯眼睛。
他終於想起了蘇晴是誰。
正是那晚用垃圾桶將他套住揍了一頓的女孩。
眼中精光一閃。
倒是沒想到那麼正義的少女,竟有如此悲慘的家庭環境呢......
當然,曹擎天並不是同情。
而是,他似乎找到可以利用的點了。
她與嬌瓏認識,那麼,是不是可以利用蘇晴將嬌瓏引到這裏來呢?
這裏是貧民區,要是長鑼得手,他們立即出逃。
要是沒得手,到時候出手的也是長鑼,官方強者找麻煩,他躲得遠遠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