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炮的持續轟擊下,秋風寨沒能堅持多久便摧垮倒塌。
這時一眾賊軍早已被駭得魂飛魄散,完全喪失了戰鬥的意誌,隻恨爹媽沒給自己多生兩條腿,全都四散而去。
王梟倒也沒追,一是雙方無冤無仇沒必要斬盡殺絕,二是此戰意在揚威,這群被嚇破膽的潰兵四處逃散,反而能為己方的強大起到宣傳效果。
一場戰役下來征伐軍可謂毫發無傷,畢竟敵賊一開始就狼狽而逃,雙方連你來我往的交手環節都沒出現,自然就不會有損傷一說。其實嚴格觀察下來,直接死在火器上邊的賊寇並不算多,這票敵人主要是被嚇破了膽、粉碎掉了意誌。
也莫說他們膽小如鼠,畢竟是被火器直勾勾的瞄準殺傷。那於毒位處於新軍後方,亦是被嚇得麵色蒼白、兩股戰戰,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看著黑山軍二頭領驚懼成這副模樣,王梟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爽無比,同時也為自己身為王耀親族而感到很是慶幸。外人不知道,但作為軍官的他比誰都清楚新式軍隊相比於舊時代軍隊最大的優勢在何處。
許多人對火器部隊的印象主要在於威力,然而火器真正的優勢卻並不在此。
看似射程遠威力大,實際上一顆彈丸除非命中要害,給人的傷害遠遠不如一支箭矢,而後者同樣可以命中要害。
強勁的弓弩在精銳手上,射程絲毫不亞於現有的火槍,而射速更是碾壓。
一個老弓手的威脅要遠遠大於一個老槍手,而火槍一定能取代弓弩的要點還是在於成型快。想要練就好箭術當精銳,往往需要三四年的時間。而就算隻是做個跟隨集群一同攢射的混子,那也需要好臂力起碼得訓練一兩年。
可培養一個火槍兵才需要多少時間?
一般標準要三個月,急些一兩個月也行。王耀麾下的新式軍隊不多,這全是因為火器產能有限,而非練兵真有多難。
火槍手不難練,軍官也很好當。
在這一切都全靠摸索的初期,擔任新式軍隊的將校真不算難,畢竟不用上陣去肉搏,領軍人物沒有武力要求,合適的人選就變得非常多了。光是王梟自己看來,新軍中能力不比他差的起碼有十餘人,而這些人全都是他的部下。火器部隊對人員的依賴性很低,換個將校對戰力的影響也不大,遠遠談不上缺不了誰,這也讓王梟無數次慶幸自己是王耀親族。
倘若沒這層關係,他根本就不可能任此高職,一切名利大半都源於王耀,這讓王梟心存感激,也由之無比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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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王耀得以神器加持,天下有誰是他的對手?眼下其既誠心勸降,不如早些歸順以顯誠意,往後也更得信重。”
太行山脈,第一峰。
峰頂修有小亭,雖略顯粗陋,卻建於最高處,向下一望即可將重巒疊嶂盡收眼底,坐於此處飲上幾盞水酒,總給人一種豪情萬丈的感覺。
此刻正是午後,匆忙歸回的於毒拉上大哥張燕,馬不停蹄的趕來小亭談話。
亭外百步,少許身披重甲的精銳衛士胯刀而立,他們目光敏銳的環顧著周圍,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頭領商討機密大事,莫說是人,便是一隻耗子也不能放入其中。
“噢?神器加持?”
“您是不知,那王耀派來的軍隊看似滑稽可笑,實則卻是不然,手上拿的那不是棍棒而是法器,可吞吐焰火,殺人於百步之外!最要緊的還不是這些,這種軍隊還配備了一種大型法器,其聲似驚雷,做法時山崩地裂,秋風寨竟直接被轟塌了!可憐白雀一手好武功,還未能施展就被活活炸成血霧,真真是遍地狼藉!”
生怕大哥不信,於毒聲情並茂的敘說著,已經到了手舞足蹈的程度。
張燕見結拜兄弟說的煞有其事,也忽得有些緊張起來。倘若王耀坐擁此等神兵利器,那或許還真是公道在俗世的化身,自己再拖延未免就有些給臉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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