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如霜順著前麵人的腳步,跟了十來步後便踏出了迷霧,眼前看見的不再是無盡的白茫,而是青山綠水的明媚風光,熟悉的夢中湖畔和連綿群山不禁讓我倆雀躍不已,這已經足夠印證夢不隻是夢,而是曾經的記憶又或者是他人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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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嚇著你倆吧?”。坤成見我和如霜都愣在原地,笑著揮揮手示意我倆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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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是不曾看過這麼美的風景,真羨慕你們啊”。對於夢境的事我有所保留,隨意編謊帶過,主要還是因為太複雜我懶得細細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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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的是時間慢慢欣賞,咱先上船吧,岸邊接應的族人都等到身上快長蜘蛛網了”。坤成拍了下我肩,便邁步朝前走去,而我和如霜也隨之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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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一直保持沉默的族人一到岸邊後,便有條不紊的執行起些瑣碎的雜事,有的幫忙架木板好讓人能登上漂泊於岸邊的船,有的則是將大夥帶回來的貨品一個接一個的運到船上,至於上了年紀的就雙手空空的先行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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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坤成領著我和如霜準備登上最右側的小船時,一名站在船頭的年輕船夫揮了揮手中的槳,問道“六爺!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族規不是嚴令不得帶外人入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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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劃好你的船就得了!這事我都不怕了你怕啥?長老怪罪下來也輪不到你”。坤成將背包往前一扯,從夾層中分別抽出一條中華和一瓶茅台,並直接往那船夫的方向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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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是!對了.....月結的貨錢晚點我讓我媳婦給你拿去,剩下的貨品還勞煩您老人家派人給送過去,先謝過了!”。船夫在接到那兩樣東西後,一時開心到我和如霜的存在都忘了,當即便拆開煙盒點上一根,酒也不忘喝上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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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成點了點頭笑而不語,接著他便帶我和如霜登船,踏在斜板之上時,他指了下剛才那個船夫,對著我倆說道“這裏的人純樸善良,沒有什麼壞心眼,等你倆和大夥混熟後便能感受到,哪怕沒有血緣都能親如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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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打和你說了第一句話就感受到了”。我笑了笑,隨意找了個位置與如霜一同坐下,這船雖說小到就跟木筏差不多,且簡陋到隻能席地而坐,不過好在這艘船既沒有裝載貨品,也沒有太多人乘坐,僅僅隻有一個船夫、我、如霜、坤成和他侄子鴻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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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船緩緩離岸駛向湖心,我便開始向坤成打聽起一些小事,好比他們下山去幹嘛,煙酒什麼的去哪買的,以及方才過界鴻皓喊的詞有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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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次問那麼多,是怕我等會掉到湖裏回不來啊.....”。坤成聽此淡笑一聲,再次抽起他那歐式舊煙鬥,隨後便將我的問題一一做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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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他們一族雖隱居深山,但還是會固定派人下山采購,人人家中除了與電有關的器具沒有以外,各種幹貨、方便麵、煙、酒、梳妝用品.....應有盡有,而由於他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錢的來源全靠自家的牲畜、農作物,借由以物易物或是到相關店家販售換錢的方式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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