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芷柔手中的毛筆停在了毫不相幹的脖子正中,並單手掐訣輕念道“乾坤無極,氣定不驚,六神無主,魂歸陰曹,鎮屍有靈,怨氣自散...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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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話音的結束,能清楚看見一縷暗灰色的細絲煙緩緩從那具屍首的口中泄出,並在之後隨風逝去不留下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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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了他的屍變..?”。身為旁觀者的我,不禁又對芷柔生起了敬佩敬仰之情,因為類似效用的術我至今都未曾見過,也不曾聽師父清風他提及過這種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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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焚燒便是最有效也是最簡單的辦法,看來這一術十有八九又是芷柔自創的,隻因善良、仁慈...不願一把火毀掉了入土為安的最後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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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之後,芷柔看了眼一旁的兩個少年,並交給他們一小口袋量差不多的碎銀,囑咐道“他的身世,應是你們最為清楚,這些錢雖不多,但也夠讓你們送同伴回鄉安葬了,至於之後何去何從....好好想想,回道觀未必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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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去以後...拜托...能不能...請妳...收我為..徒”。少年時的蘭凱程一見對方打算離去,立刻來個誠意滿滿的跪地磕頭拜師,隻可惜口中的話因過度緊張而有些結巴,不過由此也能看出,芷柔對於他而言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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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才疏學淺不敢誤人子弟,你還是另找他人吧....”。芷柔淡淡一笑,並從容的漫步離去,隻留下現場那兩個狼狽不堪且又驚魂難定的少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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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芷柔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黑夜中時,一幕有些搞笑的橋段相應上演,隻見一條細長的白蛇悄悄從她長袖中爬出,並開口說出了人話道“妳把自己的盤纏給了人家,請問這一路上吃什麼、住哪...?要知道這一趟至少得走上個十天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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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事我倒是忘得一幹二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䁖.....”。芷柔微微一笑,溫柔中帶有的甜美,完全和剛才處理殭屍時的她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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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少年時期的蘭凱程、邱文生則已經將同伴的屍首用草席包裹好,隨時準備運上路,至於材料自然是從義莊裏取來的,畢竟草席算是那個時代裹屍的基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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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合力各抬一邊,朝反方向離去時,蘭凱程不忘回頭看了眼芷柔消失的方向,並自語道“我發誓...不管有多難,我都會用誠意打動她,一定要讓她收我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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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發誓!隻不過目標是另一人,能讓諸邪聞之喪膽的威呈...”。邱文生見狀,便也跟著暗暗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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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不久,我的眼前一切便被黑暗給籠罩,本以為是宣告夢的結束,但不料竟是下一幕的開端,猶如掀開劇場前的那塊布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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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場景依舊是在荒山野嶺中的黑夜之下,芷柔獨自一人坐在了一枝約有一層樓高的樹幹上,盡管枝細如人臂卻能穩穩支撐住她,就好像這人的體重和羽毛沒有太大差異,而這時的芷柔年紀已經和最常見到那個時期較為接近,義莊那會應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