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葉瑾年這一覺睡得很沉,這一大部分要歸功於葉揚給她的傷藥裏的助眠成分,昨天邵司佑出現,她在外力的影響下醒過來,晚飯後再次睡著,昏天暗地的連邵司佑什麼時候來房間都沒察覺到。[].

於是,葉瑾年在醒來時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時,絕對是吃了一驚的。

濃長的睫毛,豐挺的鼻梁,薄細有型的嘴唇,緩緩睜開的雙眸中在望向葉瑾年時漾著陽光進駐的細碎的溫柔。

“早安。”

醇厚低沉的嗓音伴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彌散在耳邊,讓葉瑾年恍然驚覺自己此時不僅是大咧咧盯著邵司佑看了半天,甚至整個人還都毫無形象的趴在邵司佑的身上。

這是怎麼個情況?

看著葉瑾年怔楞愣遲鈍的樣子,邵司佑眼底的笑意更盛,抬手拍拍葉瑾年的肩膀:“乖,先下去躺會兒,我另一隻手被你壓得有點麻。”

“啊,好。”本來還有些迷茫的臉徹底紅了起來,葉瑾年一骨碌從邵司佑的身上滾下來,借著衝力險些掉到床底下去。

“小心點。”連忙扶住葉瑾年滾向一邊的身體,邵司佑有些挫敗的看著毛手毛腳的葉瑾年,低頭看到她因為側翻的動作不經意露在睡衣外麵的肌膚,眼神驀地一暗,低頭,準確的覆蓋住葉瑾年的唇。

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籠罩著逐漸升溫的臥房。

五分鍾後,浴室裏的嘩啦啦水聲傳了出來。

窩在被子裏的葉瑾年想起剛剛邵司佑一臉鬱悶衝進浴室的樣子,唇邊的笑意怎麼也忍不住,邵司佑這樣,算不算自作孽呢?

掀了被子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窗台上堆起的白雪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銀光,玻璃窗外,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鏤空的黑色鐵門外,落了厚重的雪在車篷頂上,可見在那裏已經停了很久。

葉瑾年微微愣了愣,能把車子駛到葉家主宅外,對方應該是熟人,難道是那個邪魅的姐夫?

正想湊過去看清一點,身後就傳來邵司佑的聲音:“窗邊冷,躺到這邊來上藥。”

“沒那麼怕冷的。”葉瑾年轉過頭去莞爾一笑,換了身體,她已經不像之前年樂樂那麼畏寒了,雖然房間裏仍舊保持著高於其他房間的溫度,也僅僅是因為習慣,這麼想著,葉瑾年忽然抬眼問道:“邵司佑,你會不會覺得不習慣?”

敏銳的抓住葉瑾年眼裏閃過的那份黯然,邵司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歎息的伸手將葉瑾年攬進懷裏,下頜支在她的發頂:“年年,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所以才會讓你對我沒用信心?”

“不是,當然不是。..www..”鼻間是她熟悉的淡淡清香,葉瑾年在溫暖的懷抱裏使勁的搖頭,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口快的問題。

她是葉瑾年,曾經甚至是現在,她都頂著南宮少夫人頭銜,她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有過一個胎死腹中的孩子,這些都是她不能抹掉的過去。

因為在意,所以患得患失會成為一種通病,因為在意,即使相信邵司佑的不介意,也無法忽略自己的不完美。

“傻瓜。如果我在乎那些,就不會等了你這麼多年。”揉了揉葉瑾年有些淩亂的長發,邵司佑唇邊牽起一抹溫軟的弧度。

“而且現在我可以不用再擔心布諾斯家族對你的威脅,可以不再顧慮年邵兩家的私怨,也可以省出更多的時間精力陪著你。年年,你要知道無論是年樂樂還是葉瑾年,隻要留在我身邊的身體裏住的人是你,就已經是我最大的幸運。”

葉瑾年仰頭,靜靜凝視著一臉嚴肅的邵司佑,看的清那雙專注的眸子裏湧動的認真。鼻間有股久違的酸意在蔓延,她想,遇見邵司佑,才是她葉瑾年最大的幸運。

“年年,這個時候你應該感動的表示一下,而不是這樣直愣愣的發呆。”無奈的低笑,邵司佑細碎的吻輕柔的落在葉瑾年睜大的眸子上,聲音帶著**的暗啞。

吻,一點一點,摩挲過她細膩的臉頰,最終鎖定嬌軟的唇瓣,淺淺吸吮,輾轉深入。

雙臂不自覺的圈住邵司佑的脖子,葉瑾年熱情的回應著,深情款款中無聲的許下兩人才懂的約定。

在兩人都呼吸不穩的時候分開,葉瑾年手指挑起邵司佑濕漉漉的碎發,抬眼看著對方眼底一望即知的**,側身從他溫暖的懷裏退出來:

“上藥的事情還是早飯後讓我姐來幫忙吧,我可不想邵總您一個早上連續洗幾次的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