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恥?”葉瑾年冷笑著看向麵前趾高氣昂驕傲的仿佛一隻孔雀的許麗華,指向楚若笑問:“您身邊這位不就是這兩個字的代言人嗎?”
葉瑾年的話一出,對麵的楚若立即變了臉色,但又很快的掩飾了下去。
“伯母,有什麼話我們還是回家去說吧,不要在這裏…”輕挽著許麗華的胳膊,楚若柔聲細語的勸道,垂下來的長睫掩住眼底一閃而逝的惱怒。
“回去?你難道還想讓她進我南宮家的門不成?”甩開楚若的胳膊,許麗華惱火的看了楚若一眼,語氣裏大有怒其不爭的意思:“明旭被這女人迷了心,你難道也要跟著他一起胡鬧嗎?”
“不是的,我隻是覺得,既然七年前的事情明旭都已經不計較了,那我們是不是也…”
“也什麼?他不計較?這個女人跟葉家當初差點害的明旭回不來,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做夢!”許麗華冷冷一哼,跟著惡狠狠的瞪向葉瑾年:“葉瑾年,新奧是我們南宮家的財產,如果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就趕快跟明旭主動提出離婚,否則,有你跟這個男人一起逛商場的錄像做證據,攤開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是麼。”葉瑾年不以為意的一笑,挽著邵司佑的手沒有絲毫移動,眼角微挑的斜睨過去:“我怎麼記得,在我‘昏睡’的那段時間,楚小姐跟南宮明旭的照片就已經鬧得很不好看了?”
“你…”
“葉小姐,先前的事情可能是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這七年來明旭對你的付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楚若扶著氣的有些顫抖的許麗華,小聲的說道:“而且您確實不該跟邵總這樣,邵總跟年樂樂小姐不久前才已經有了婚約,你跟他這樣…實在不太合適。”
細小膽怯的聲音、小心翼翼望向葉瑾年的目光、外加上這一番‘正義’的指責,讓一旁的營業員都不禁側目,更不用說本就對葉瑾年極其不滿的許麗華。
“嗬,原來還是個有婦之夫,葉瑾年,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尖銳的聲音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與嘲諷,許麗華冷笑的看著葉瑾年。
許麗華每天的生活除了打牌就是逛街,對邵司佑的名字是絕對聽說過的,但本人還是頭一次見到,也沒想過他會是跟南宮集團實力相當的邵氏的總裁,所以仗著自己的身份,根本沒把對方看在眼裏。
邵司佑微微擰眉,這可以算是葉瑾年本人第一次與他的約會,就被兩個莫名其妙的人打擾,眼底的不悅十分明顯。
“怎麼,原來有婚約的人就是有婦之夫麼?”
“難道不是嗎?一個有婦之夫跟一個有夫之婦挽著手上街,你們到底有沒有…”聽見邵司佑開口,許麗華本能的想要出口訓教幾句,卻在對上邵司佑驟然失溫的黑眸時一哽,又生生咽進了肚子。
直到現在她才開始正視這個站在葉瑾年身邊的男人,麵容俊美,舉止從容,舉手投足間透著不與生俱來的尊貴。
這是誰?
“既然是這樣,那這位楚小姐曾在十八歲時跟伊藤集團的成經理訂婚,南宮總裁七年前帶著她入境,這樣誘拐有夫之婦的行為,也同樣很令我刮目相看呢。”
楚若的臉色驀地慘白。
而許麗華被邵司佑眼底迸發的寒意震懾,一時間仍舊有些反應不過來。
葉瑾年眼底閃過不耐,懶得與這些人浪費口舌:“南宮夫人,明早八點,我的委托律師會把我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送去南宮集團,內容跟七年前的那份不會有差別,司佑,我們走。”
拉著邵司佑,葉瑾年毫不猶豫的轉身,好好的一天,興致都被這兩個人給攪沒了。
“葉小姐說沒有差別,那葉瑾然手裏的股份你又打算怎麼處理?”身後,忽然傳來楚若小心翼翼試探的聲音。
葉瑾年的腳步一頓,唇邊的嘲諷逐漸擴大,楚若口中的沒差別,指的是當初自己說過不要南宮家半分財產的事。
“當初我簽字同意不會要南宮家的財產,但我姐姐手裏的股份,是八年前南宮集團陷入危機時,她注資進來應該獲得的報酬,那份股權讓渡書嚴格遵守流程,按照注資額度核算化股,屬於合理買賣,沒有多占過南宮集團半分錢的便宜,如果你有什麼疑問可以請專人對其進行核算,如果查出其中有什麼問題,很歡迎你用商業詐騙的名義來起訴我。”
說著,葉瑾年滿意的看到許麗華與楚若同時黑下來的臉色,笑著補充道:“也多虧了楚小姐的‘好心’提醒,明天我會讓律師順便將這七年來股東該分走的紅利一起去貴公司做個結算,麻煩楚小姐稍後幫我通知下你們集團的財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