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電話一定是跟自己有關的,否則姐姐不會忽然婉轉的拒絕自己去公司幫忙的提議,事實上葉瑾年對去公司這件事算不上多樂衷,隻是聽見葉瑾然道辛苦,才忍不住建議。不過現在,忽然又有了興趣。
“怎麼,在等駕著馴鹿車的紅衣服老頭送禮物給你嗎?”身後,邵司佑低沉的聲音含著笑意響起,溫暖的胸膛從背後貼近葉瑾年:“格林蘭有些遠,而且家裏沒有煙囪,怎麼辦?”
“怎麼辦?”低頭看了眼從後麵環住自己腰際的手,葉瑾年展顏彎起淺淺的笑容,隨即把手一揚,在邵司佑眼前攤開,問道:“那你的禮物呢?”
“給。”邵司佑低笑,拾俯身過去拉起葉瑾年的手,在瑩白的掌心裏落下輕輕一吻,然後轉頭朝著葉瑾年曖昧勾唇:“夠不夠?”
葉瑾年眉梢微挑,怎麼以前沒發現,邵司佑還有這麼魅惑誘人的一麵?
“別耍賴,連葉揚都有禮物,我的呢?”此地無銀的移開了目光,葉瑾年攤著手在邵司佑眼前繼續晃了幾晃,她知道,邵司佑一定有準備的。
邵司佑送過她不少禮物,她最最喜歡的,是生日那天的‘光明之心’手鏈,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摘下來,也因此如今留在了年樂樂的手腕上,想要拿回來是絕對絕對不可能了,真是有些遺憾。
“嗬,”邵司佑寵溺的低笑聲在胸腔裏震蕩,把葉瑾年背對著自己伸過來,幾乎快要貼到他臉上的手拉下握進手裏,順勢將她扭動的身體困在懷抱,貼在葉瑾年耳邊笑道:“乖,時間已經到了。”
話音才落,一道明亮的火光衝向天空,緊接著幾束、十幾束、幾十束絢爛的煙花騰空而起,猝然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彩,漫天絢爛,映亮了漆黑的天幕。
“喜歡嗎?”邵司佑貼著葉瑾年的側臉,低低的問道。
“真俗。”葉瑾年口不對心的向後用力靠了靠,唇角的笑意卻是收也收不住。
年少時葉瑾年也曾被男孩子用同樣的方法追求過,如今明明已經過了浪漫的年紀,可不知是不是當了一回年樂樂,心理年齡變小了的原因,當初沒有過的感動喜悅,現在反倒感受到了。
“俗?”邵司佑擰擰眉,頭向前探非要直視葉瑾年的發燒的臉,一邊還不忘追問:“很俗嗎?很俗?”
每問一遍,眼裏的笑意就再深上幾分。
“當然俗。”葉瑾年躲不過,煞有其事的點頭,俗,但是她喜歡。
“好吧,那就還有另一份更俗的禮物給你。”邵司佑假裝無奈的歎了口氣,攬著葉瑾年的手臂又緊了緊,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輕開口:
“有風的見證,有月的證明,有你在身邊,願這一切都不是夢…”
醇厚磁性的聲音溫和的在耳邊低低的唱起,仿佛是遊牧詩人口中虔誠的吟唱,讓人很容易聽出他的濃濃深情。
從邵司佑唱出第一句起,葉瑾年就認出,那是很久以前他們一起看過的一場意大利歌劇的經典曲目,Amoreaprimavista,一見鍾情。
帶著蠱惑的嗓音在葉瑾年耳邊輕輕繚繞,每一句仿佛都能撥動她心底最敏感的弦,華麗的音調,訴說的卻是最最純真誠摯的感情,
“…沒有理由的愛,隻要一瞬間,沒有距離的心,就在你身邊。親愛的,你是我對這世界最美的依戀…沒有理由的愛,隻要一瞬間。”
“還記得嗎?”唱完最後一句,邵司佑輕聲的問道。
“記得。”葉瑾年點點頭,回眸淺望著含笑攬著自己的邵司佑,她當然記得這首歌,更記得在那場歌劇之後,眼前的這個男人在許願池旁,將手中的硬幣拋給了自己。
清麗的眸子裏有明顯的感動有含蓄的羞澀也有最真實的笑容,交織成一種名為幸福的感情,美得明豔無雙。
葉瑾年慢慢攬住邵司佑的脖子,兩雙上揚的唇緩緩貼在了一起,化作一片火熱的糾纏。
夜,漸濃。
窗外,雲朵遮住了含羞的月,房間的窗簾緩緩落下,擋住了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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