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男人一身黑衣,掩在人群中,跟尋常百姓並無分別。好在喻幼飛走得並不快,倒也不難跟上此人。
這人跟著喻幼飛一路出了鬧市,向著喻老將軍府邸的方向行去。眼見四處已經無人,他突然衝出去,攔住喻幼飛。
南宮雲緋和焱輕寒馬上反應過來,躍上旁邊牆頭,跳了進去。院子裏無人,兩人靠牆而立。
“聽聽他們說什麼。”焱輕寒低語。
南宮雲緋點頭。
院外,喻幼飛冷著臉,“你是什麼人,為何跟了我一路?”
“你不必知道我是什麼人,我隻問你,你答應我家主子的事情為什麼沒有辦到?因為你的言而無信,我們北布國已經敗給了焱玄黃。”
“你們敗了,那是你們沒本事。”喻幼飛四下張望,見附近沒人,這才怒聲斥責。
“你還嘴硬,明明就是你答應了要用那把劍,刺傷焱玄黃的,結果你根本沒用。喻幼飛,你敢騙我家主子,你就敢把這件事抖摟出來,讓整個東周國的人,都知道你是什麼人!你還將門之後,我呸!”男子往地上吐了一口。
喻幼飛憤怒不已,氣得臉色鐵青。
指著男子道,“你還敢說?大長公主給我出主意,讓我借機刺他一劍,讓他受點輕傷,好讓我有借口留在他身邊,說好了是為了幫助我。結果呢?她卻卑鄙無恥的想要利用我,還往劍上下毒,我還想找她算賬呢,她還敢派人來找我!”
她越說越氣,咬著牙齒,恨不得殺了麵前之人。
男子狡辯道,“那隻是尋常毒藥,又死不了人,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再說,你又沒用那把劍。喻幼飛,你害得我北布慘敗,連失三城,我主子絕不會跟你就這麼算了。”
“那好啊!正好我也不想就這麼算了。她害我親手刺殺了心愛之人,還害他中毒,幾近喪命。這筆賬,大不了我去跟淳於楚楚算!”
男子一愣,慌忙問道,“你真的用了那把劍?”
“我若是不用,他能把我遣送回來?你以為誰都是你主子,對至親之人,都能下此毒手?那件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要是她還敢咬著我不放,讓我身敗名裂,我就絕不會放過淳於楚楚。讓你主子苦心布置的一切,付諸東流。”
男子略一猶豫,知道小公主是主子的軟肋。放軟語氣道,“我也沒說不信你,這件事,我們自會去查。但你若是敢對小公主動手,我們也絕不會放過你!”
他撂下狠話,賊眉鼠眼看了眼四周,很快消失不見。
喻幼飛臉色難看,也離開了這裏。
南宮雲緋和焱輕寒從別人家院子出來,互相對視,她道,“喻幼飛竟然跟大長公主聯手暗害焱玄黃?這一仗,焱玄黃能贏,真是老天照顧。”
焱輕寒也是氣得不輕,他做夢都沒想到,身為將門之後的喻幼飛,竟然能幹出這種吃裏扒外的事來。這是叛國。
他冷聲,“怪不得她在北疆陪了焱玄黃兩年,都沒得到他的認可。就她這種女人,誰敢留她在身邊,一個弄不好,就會死在她手裏。她真是辱沒了喻老將軍的名號,給她爹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