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鬱哼了一聲,將鬥篷上的黑紗往下拉了拉。
“你們東周的貴女,本太子可享受不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東周的皇上打的什麼主意,本太子豈會沒數。他想要我南詔,可以發兵憑本事去打。我南詔敗了,自然會臣服於他。”
“這一切,還不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最初不是你說的,隻要跟東周聯姻,南詔就會成為東周的附屬國。”
南宮雲緋覺得這事,還是要怪封南鬱。
他要不是嘴欠,說出那樣誘人的條件,焱疾風也不能對他鍥而不舍。這事,換成哪一個皇帝,都會這麼做。
“本太子當時是跟我父皇置氣,說的都是氣話。有些人是皇帝當久了,習慣了高高在上。以為,誰都必須要臣服於他。我南詔雖小,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封南鬱一臉鄙夷,一看就是對焱疾風不滿好久了。
南宮雲緋就不明白,他都不想聯姻了,還要東周幹嘛。
閑的?
一國太子,怎麼可能閑著,除非,東周有什麼事情吸引著他?
“鬱太子,有我個疑惑。”她道。
“你有什麼疑惑,也問不到我頭上吧。你等你的焱王殿下,或者寒小王爺回京,問他們去。本太子對你們東周的勾心鬥角,真的分析不上去。“封南鬱擺了擺手。
“跟他們無關,”南宮雲緋搖頭,“我是好奇,太子殿下你明知道東周對你南詔有野心,為何還要再來?”
他就不怕,焱疾風把他抓起來當人質?
封南鬱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哈哈大笑,“這是秘密,等以後吧,如果我心情好,再來告訴你。”
“既然是秘密,還是算了。我怕知道太多,會被人滅口。”這次換成南宮雲緋擺手。
她雖然好奇,但也不想拿小命開玩笑。
唯一能斷定的是,她前麵猜對了。他來東周,目的不純。
她忽然想到空間裏那盆花,當即摘了一個帶著花骨朵的細枝,假裝從衣袖中拿出來。
“太子殿下幫我看看,認識這盆花嗎?”
封南鬱瞥了一眼,神情一肅,立馬搶了花枝扔到車外麵。
“趕緊扔了,這花太危險。”
“你認識此花?”南宮雲緋眼神一亮。
“這是我們南詔獨有的星麻草,你可別小看了它,它不開花的時候,什麼都好。到了夜裏花開的那一瞬間,誰遇上誰中毒。中毒後心裏清楚,身體卻沒法動彈。”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又是哪來的星麻草?”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上上下下打量起南宮雲緋。
“我那日被皇上扣在宮裏,住到十公主的傾心殿偏殿,宮女搬了此花過去,半夜時,我中毒了。”南宮雲緋想到那晚,還心有餘悸。
這是她學了醫術以來,第一次感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盆小小的藥草,就能在無形之中,差點毀掉她。
“你中毒了?有沒有被人欺負?”封南鬱臉色大變。
“沒有,隻是一陣的功夫,沒過多久,我就能動了。”南宮雲緋看著他,“是不是星麻草的花,自動合上後,毒就能無藥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