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人?”侍衛詢問。
“官爺,當然是小女子一個人。”南宮雲緋往旁邊閃開,讓侍衛看了眼整個屋子。
“沒事了。”侍衛提著燈籠,去敲思千命的門。
思千命磨蹭著把門打開,相當不滿,“大半夜的,幹什麼的?”
“喲,火氣還不小,我們是官差,奉命搜查。你們這屋裏住了幾個人?”侍衛冷聲查問。
“二個。”
“另一個別睡了,站起來讓我看看。”侍衛將燈籠向裏照過來。
思千命道,“官爺,我兄長受了重傷,一直昏迷著沒醒。如果官爺不放心,可以過去看一眼。”
侍衛來到床前,特意照著蒼煥的臉,看了好幾眼,問道,“傷到哪了?是怎麼受的傷?”
“回官爺,我們是江湖中人。今日我這兄長被仇家抓了單,傷到筋脈。要不是我去得及時,我怕是就見不到我這兄長了。”思千命說得愁眉苦臉。
他用手掀開被子,露出蒼煥被包紮過的肩頭。
“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戴著鳳凰麵具的男人,還帶著一名女子?”侍衛收回目光。
“沒有。我今日光顧著照顧我這兄長了。”思千命一臉疑惑。好奇的問道,“大人,什麼鳳凰麵具啊?不如你跟小的說說,小的要是遇上,好給你大人報個信。”
侍衛一沉吟,說道,“今日有人看到逃犯跑的時候,戴著鳳凰麵具,還劫走了一位姑娘。”
他說完,便向外走去。
思千命剛要鬆口氣,忽然發現焱輕寒出現在他的房門外。
他的心倏地提了起來。
焱輕寒的桃花眼,似浸了萬年寒冰,被他看一眼,都覺得通體發寒。
“去把隔壁的女人也叫過來。”焱輕寒對著侍衛吩咐。
侍衛一愣,“小王爺,可是有什麼可疑之處?”
“先叫出來再說。”
“是。”
他們的對話,南宮雲緋聽得一字不落。所以不等侍衛來敲門,她便心驚肉跳起來。
看到她被蒼煥劫走的人,應該就是羅孟雨的車夫。因為附近除了他,再無旁人。
難怪焱輕寒會來的這麼快。
可是,焱輕寒為什麼又讓人叫她?
哪裏出了紕漏?
等敲門聲再響,她磨蹭著推開門,不滿的道,“官爺,不是查完了,怎麼又來敲?”
“寒小王爺要見你。”侍衛眼中滿是警惕。
南宮雲緋隻好跟他去見焱輕寒。
其實,焱輕寒就站在不遠處,兩人隔著一丈的距離。
他那平日裏經常含笑的桃花眼,此時一片冰冷之色。連紅衣在燈籠的光線下,也變得忽明忽暗。
南宮雲緋忽然一陣心虛。
她不知道焱輕寒到底是發現了什麼。是發現她是南宮雲緋,還是發現她可疑。
她抬腳走過去,在他三步外站住。
怯生生的開口,“這位大人,民女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民女也不是逃犯,請大人明查啊,大人。”
南宮雲緋是真的膽怯,因為她在麵對焱輕寒的目光時,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如果可以,她真想抬腳就跑。
可她必須要騙他!
“你在說謊,你到底是誰!”焱輕寒開口。
不等她辯解,他又吩咐侍衛,“去打一盆水來,讓她把臉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