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喜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已經無法冷靜。
她在房間內來回地踱了一會兒步子,發現臉頰上的滾燙還未退卻。
雖然說她今年二十歲了,可她是個母胎單身,別說接吻了,她連手都沒和男人牽過。
這個吻可以說她的初吻。
早知道程述白這麼不勝酒力,她就不給他喝那麼多酒了!
這以後可怎麼麵對麵?
蘇小喜此時簡直是心亂如麻,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索性在梳妝桌前坐了下來。
桌麵上,擺放著一麵銅鏡,正好對著蘇小喜的臉。
蘇小喜朝著鏡中看了看,發現雙頰緋紅,就像是打翻的胭脂一樣,蔓延到了脖頸和耳尖。
不由自主的,蘇小喜的視線落在自己微微泛腫的粉唇上。
她微涼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唇瓣,仿佛還能感受到程述白方才的炙熱。
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程述白親自己的畫麵,她慌忙閉上眼睛,甩了甩頭。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可是她越是這樣,腦海中的畫麵越是浮現出來。
她煩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兒!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她滿心疑慮地轉過頭,朝著門口看去。
問道:“誰啊?”
門外站著的是程二哥,他很快賣完了香囊,就先於大哥大嫂她們一步回來了。
“小喜,是我,二哥。”
蘇小喜一聽是程二哥,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燥熱去開門。
剛一打開房門,程二哥就看見蘇小喜滿臉通紅,他指了指她的臉,忍不住問道:“小喜,你的臉……”
蘇小喜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解釋道:“我就是上火了。”
程二哥對於蘇小喜的話沒有懷疑,畢竟自己暈倒的時候還是蘇小喜救的,蘇小喜會醫術,她說的準沒錯。
“二哥,你找我幹什麼。”
程二哥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遞給蘇小喜道:“這是今天賣香囊的錢,一共一百五十文錢。”
他說著,憨憨地笑了起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沒想到這做生意比打工賺得多多了。”
蘇小喜心道,那是自然,自己做生意自己是資本家。
幫資本家打工,都被資本家剝削得差不多了,哪裏還有什麼錢。
“這還隻是剛剛開始,明日多做一些香囊會賺得更多的,香囊上的刺繡你可以多學一些款式,不一定都繡一樣的。”蘇小喜看他香囊上繡的都是竹子,便吩咐了一嘴。
“還能繡些什麼?”程二宇也不懂這些刺繡的東西,他隻會依葫蘆畫瓢。
蘇小喜想了想道:“我等會兒畫一些樣式給你,你照著繡就好了。”
“那成。”說完,程二宇想走。
蘇小喜掂量著手中的錢袋,喊住了他道:“二哥,這錢還你。”
程二哥擺擺手道:“不用了,小喜,這錢你留著吧。你費心教我本事兒,這第一筆錢就當是我交的學費。”
“這怎麼行,當初說好咱們平分的,我怎麼能全收了呢。”蘇小喜說著就要將錢袋子塞給他。
程二哥嚇得跑開了,站在遠處對著蘇小喜道:“小喜,你就收著吧,三弟馬上要去書院,這筆錢你就拿著給他添置一些東西吧!”
“那我就謝過二哥了。”蘇小喜一臉感激。
拿著錢袋子回到房間,蘇小喜心想,這程二哥真好,程二嫂真的是不知道珍惜。
以後遇到好的姑娘,她可一定要幫程二宇介紹!
……
程述白是第二天晌午才醒來的。
他再不醒來,程老娘可要急壞了。
看著程述白醒來,程老娘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她吩咐蘇小喜照顧著點程述白,自己則去廚房給程述白弄點吃的過來。
程述白坐起身,隻覺得後腦勺隱隱作痛,他揉了揉後腦勺,看著蘇小喜道:“我這是怎麼了?”
蘇小喜一臉心虛地回道:“你昨天喝醉了。”
聽著蘇小喜這麼說,程述白腦子裏麵立馬閃過關於昨天的很多畫麵。
隻不過這些畫麵都是零零碎碎的,有些畫麵甚至都是模糊的。
蘇小喜也不知道程述白記不記得昨天晚上他親了自己的事情,這種事情就算她想知道,也沒有辦法開口問。
忽地,程述白問蘇小喜道:“昨天晚上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程述白很擔心自己喝醉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蘇小喜一聽,敢情程述白這是壓根兒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一想到他竟然不記得了,蘇小喜這心裏頭是又悶又氣。
她咬了咬唇,細長的眉毛緊緊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