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程述白這話，王發財以為他是真的想通了。
他笑著拍了拍程述白的肩膀，心情大好，“行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那就勞煩了。”
看著程述白離去的背影，王發財心道，他還以為程述白是什麼清風傲骨呢，看樣子也不過是裝裝而已。
程述白走後，王發財大擺了一桌酒席。
吃飽喝足之後，他帶著幾分醉意走去了西苑的偏房。
偏房內，室內陳設簡陋，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床上的張氏已經被折磨得不像人樣，像個被人隨手拋棄的布娃娃，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
身上隨處可見淤青，看不見一處好皮膚。
王發財推門進來，看見床上跟死魚一樣的張氏，忍不住冷嗤一聲：“怎麼？還說要為我做牛做馬，這才折磨了幾天就不行了？”
張氏像是沒聽見似的，一聲不吭。
王發財掐住她的脖子，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張氏眼底生出淚水，死死瞪著眼睛，不讓淚水流下。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更何況現在以後沒有後退之路了。
事後。
王發財疲倦地躺在她身側，對著她道：“你別怪我對你這麼狠，這不狠，簡直難消我心頭之恨啊！你要怪的話，就怪蘇小喜好了！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將氣往你身上撒！”
說著，他衝著張氏的臉打了個酒嗝兒。
繼續道：“你說說你，算計誰不好，非要算計我！我是你能算計的嗎？別說你了，你們程家那個聰明絕頂的程述白今日還不是被我給拿捏了。”
聽到程述白，張氏的臉上這才有了一些生氣。
她艱難地轉過脖子，看著王發財問道：“程述白今日來過府上？”
“可不是，我出了一百兩讓他幫我替考，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王發財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絲得意。
“我看他程述白也不過如此！”
張氏立馬聽出了不對勁兒，秋闈對於程述白和程家來說，有多重要，她心裏在清楚不過。
程述白怎麼會答應這種事情！這其中一定有詐。
於是她猛地坐起身，對著王發財道：“這其中一定有詐，程述白是那種寧死都不會答應替考的人。”
王發財聽著嘿嘿笑了一聲，“你想的我都想到了，我就逼著程述白自己選死還是選替考。”
“他是個聰明人，所以選擇了替考。能保住性命又能拿到一百兩，他要是想高中大不了再等三年。這樁買賣是個人都知道選什麼。”
王發財很是自豪地說出這些話。
他覺得自己很是聰明。
張氏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她在程家呆了兩年，程述白根本就不是會選擇錢的人。
“不對，我還是覺得程述白有問題。你放他走了嗎？”張氏振作了很多。
因為她知道程述白很聰明，但是王發財就是一頭沒腦子的豬，他怕是被程述白擺了一道，自己還不知道。
她剛剛選擇跟著王發財，好不容易熬了這麼些天，她不想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時的王發財已經昏昏欲睡了，他半夢半醒地回道：“放了。”
“什麼，你居然把他放走了！”張氏氣得渾身一顫，也顧不得身上的傷，連忙要下床，拽著王發財道：“你快派人將他去追回來！”
王發財酒勁兒上來了，加上困意，他一把推開張氏。
不耐煩地道：“你煩不煩，能有什麼事！他人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到家了！”
張氏氣得瞥了一眼床上不爭氣的王發財，咬緊了後槽牙。
心道，王發財這個蠢貨，看來不值得依靠，看來她得尋找一個牢固的靠山，不然跟著這種蠢貨，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淤青，氣自己白白付出了這些天。
算了，就當被狗咬了。
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想到這兒，張氏連忙穿好衣服，收拾了幾套衣服，去王發財的房間偷了一些錢財，趁著天還沒亮，從後門偷偷溜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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