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喜注視著程述白握著她的手,腦海中靈光乍現,忽地想起一件事。
視線抬起,她看向程述白問道:“相公,你是不是想在鎮上買宅子?”
剛剛程述白提到王發財要給他一百兩的時候,他連一百兩用來買宅子都想好了,可見他心中是想在鎮上買宅子的。
程述白抿了抿唇道:“我的確是想在鎮上買宅子。爹和娘年紀都大了,腿腳也不利索,要是我們搬到鎮上去了,爹和娘去鎮上買東西會方便許多。
還有大哥大嫂和二哥他們去鎮上擺攤,也能夠節省很多路上的時間,能早點回家。
藥鋪和書院也都在鎮上,你去藥鋪坐診我也放心多了,我雖住書院,但是近了的話,也能每天都回來看看。”
蘇小喜沒想到程述白將家裏的每一個人都想到了。
不過程述白說的這些都是有道理的。
她也想在鎮上買房子,按理說她現在的錢已經足夠在鎮上買房子了。
蘇小喜雖然很感激程家,但是她的那筆錢她暫時不想動,畢竟這世道不是男女平等的世界,無論如何她都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那些銀兩就是她的後路!
她正想著,程述白忽地出聲道:“小喜,你放心,我已經有了賺錢的想法,我保證今年年底之前我們一定會住到鎮上去的。”這是程述白對蘇小喜的保證。
聽著程述白的話,蘇小喜心中暖洋洋的。
她自然是相信程述白的,畢竟程述白高瞻遠矚,他要是沒把握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承諾的。
蘇小喜臉上蕩漾著笑意,提醒道:“夜深了,你明早還得去衙門,早點休息。”
程述白和蘇小喜難得這麼坐著聊天,他臉上有些不舍,不過他一向尊重蘇小喜的意見,於是,他悄然退了出去,將書房讓給蘇小喜睡,自己則去蘇小喜的房間睡。
程述白走後,蘇小喜回憶著今晚發生的一切,仿佛做夢一樣。
還有程述白和她說的那些話,在她腦海中反複播放。
尤其是程述白說以後要搬到鎮上去生活的那些話,她真的聽了進去,並且開始幻想今後在鎮上的美好生活。
想著想著,她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
隔天一早,程述白就去了衙門。
衙門的張縣令看著堂下跪著的程述白問道:“堂下所跪何人,為何狀告本官。”
程述白回道:“回大人的話,我就程述白,我要舉報王發財強行逼迫在下幫其替考。”
張縣令一聽他是程述白,眉頭微蹙,挑眉問道:“可是程家村的那個程述白。”
“正是。”
聽到這裏,張縣令眼底閃過一絲毒辣。
這個程述白他聽王麻子說起過,自己仗著自己有點學問,就自命清高。
而且他的妻子還在街頭打了他的侄子,將他侄子的臉都打腫了!
這讓張縣令簡直難以咽下這口氣。
他還想著什麼時候找機會懲治一下程述白,沒想到今日他倒是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於是,張縣令抬了抬下巴,語氣冰冷地對著程述白道:“你說王發財逼迫你代替他去考試,口說無憑,你可有什麼證據?”
“有。”說著,程述白從袖子中掏出一紙契約,對著張縣令道:“大人,這是王發財與我簽下的契約,上麵有王發財的指印,還請大人過目。”
張縣令一聽,朝著旁邊站著的師爺使了個眼色。
師爺連忙將程述白手中的契約呈遞了上來。
張縣令仔細看了一樣,上麵的確寫著王發財讓程述白替考,替考後還許諾給程述白一百兩銀子作為報酬。
他嘴角彎起狡詐的弧度,對著程述白道:“這張契約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你和王發財是自願達成協議,何來逼迫這一說法?”
有了這張契約,他反而更好降罪於程述白。
畢竟契約沒有交代程述白是被王發財逼迫著簽下的這個契約。
程述白解釋道:“大人如果昨晚不是王發財逼迫我,我怎麼活著回來。我假意答應隻是權宜之計,不過我並沒有真的答應王發財。再者,我要是真的是自願地簽下這份合約,我何必又來衙門一趟?”
張縣令一臉不以為然地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你心中是怎麼想的,我怎麼會知道呢!”
程述白覺得奇怪,堂堂縣令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緊接著讓程述白覺得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頭。
程述白聽了張縣令的話,剛想解釋,誰知道張縣令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宣判道:“堂下程述白接受他人賄賂,試圖在科舉考試中作弊,按照大越律法,三日後發配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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