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見楊遠帆左臂上的一塊紅色胎記的時候,她的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落。
“這……這……你……怎麼會呢!你是武才良!”
“我逝去的相公手臂這個地方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胎記!你怎麼也會有!相公,是你對不對!你沒死是不是!”
呂雨燕情緒有些激動,一把拽著楊遠帆的衣袖,質問道。
楊遠帆一時間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呂雨燕。
見他不說話,呂雨燕抓著他衣袖的手漸漸收緊,晃動著他的身子,再次問道:“你說啊!你究竟是不是武才良!”
楊遠帆也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最終點點頭道:“是!我是武才良,我沒死!”
呂雨燕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眼底帶著幾分驚恐和詫異看著他。
這一刻,她覺得和自己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的枕邊人是如此的可怕和陌生!
“為什麼!你明明活著,為什麼你不回來找我!還有我幾次問了你的身份,你都不說,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啊!”呂雨燕真的想不通。
她不知道,為什麼武才良明明或者,卻不來找自己呢!
之前當自己懷疑他的時候,他也全都否認。
楊遠帆垂於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抿了抿唇道:“你就別問了,我有說不得的苦衷。”
“你有什麼苦衷,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究竟是怎麼過的!”
呂雨燕想起自己這些年,被街坊鄰居說是她克死了丈夫,又被罵是掃把星,克死了丈夫全家。
她背負了這麼多年的罵名,可是武才良卻從來沒出來替自己說一句話。
他明明還活著,明明還活在自己身邊。
楊遠帆道:“燕兒,你原諒我!我做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我有我的使命!”
“你有什麼使命!”呂雨燕臉上的妝容被淚水弄花了,此時的她看上去狼狽又可笑。
“這個我不能說!總之我沒有忘記你!而且我們現在也不能相認!要是你下次看見我,就當不認識我吧!”
楊遠帆冷冰冰的聲音像一陣陣細密的針,紮入了呂雨燕的內心。
她每呼吸一下,心髒都密密麻麻的疼。
呂雨燕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的刀疤上,哽咽著問道:“是和這道疤有關係嗎?”
武才良出征之前,臉上可沒有這道疤。
這麼深的一道疤痕,而且還是在臉上,也不知道武才良究竟經曆了什麼。
楊遠帆濃黑的眉頭擰了擰,“有些事情你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你放心,等我辦完這些事情,我會回來找你的,你能等我嗎?”
他語氣裏帶著幾分懇求,生怕呂雨燕不答應。
其實,自從他來了這鎮上,他是無時無刻不想和呂雨燕相認。
不過,他沒有辦法,他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稍有差池,就可能丟了性命。
他死了也就算了,但是他不能連累呂雨燕!
因為怕自己再次遭遇危險,所以他一直沒敢和呂雨燕相認,他也怕接近呂雨燕,因為怕被她認出來。
之前每次聽蘇小喜說,呂雨燕要來醉仙樓的時候,他都特地避開。
沒想到啊,千防萬防,今日還是被呂雨燕也認了出來。
原先呂雨燕心裏怨憤和怒意滿滿,可是這些情緒在看見楊遠帆臉上的那道疤之後就煙消雲散了。
“算了,知道你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了!我還能奢求什麼呢!”呂雨燕似認命似地道。
楊遠帆道:“燕兒,是我對不起你!”
呂雨燕擺了擺手,“別說了,你要有什麼事情就去做吧,我也向來阻止不了你的決定。”
就像當初,楊遠帆非要去參軍上戰場。
呂雨燕和武才良的家人都不讚同,但還是沒能勸得動他。
“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想做什麼你就去吧,我等你!”呂雨燕眼底淚水打轉,萬分不舍的道。
楊遠帆一把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用力地抱住了她。
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骨頭裏。
“燕兒,謝謝你!”
呂雨燕很想問楊遠帆,他究竟要去做什麼,但是她知道楊遠帆不會告訴自己。
想想也就算了。
呂雨燕離開了楊遠帆的懷抱,楊遠帆摸了摸她的頭道:“好了,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呂雨燕微微頷首,“好,那你……萬事小心!”
又交代了幾句,楊遠帆這才離開。
呂雨燕倚在門框上,依依不舍地看著他離開,直至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淹沒在黑暗中,這才收回了視線。
楊遠帆其實並沒有離開,好不容易和呂雨燕相認,他怎麼可能這麼快舍得離開。
他還想多看看呂雨燕,但是他怕自己和呂雨燕相認的事情被發現,給她帶來災禍,這才假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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