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永夜的瞳孔猛地一縮，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隻不過他臉上的笑容確是完全消失了，整個人恢複成了一種冷冰冰的模樣。
“聖祭？那不是聖女祈福繼位的典禮嗎？為什麼需要她們七個？”
“作為祭品……”
此話一出，永夜的手猛然用力，竟然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捏成了碎片。
“祭……品？”
口中重複著這兩個字，仿佛是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一般。
“沒辦法，這也是為了救小鳶。”夜冥也是露出了無奈的神色，若是有的選的話，他也不會想要去犧牲七魔女，身為王族這一方的人，他知道七魔女的身世有多麼悲慘。
永夜沒有回應，隻是低著頭，半晌才說出這麼一句話：“這件事，小鳶知道嗎？”
“星雲你覺得小鳶那麼善良，若是讓她知道了的話我們的計劃還能成功進行嗎？”
沉默，如同死寂般的沉默，自從昨天重逢開始，夜冥第一次從永夜的臉上看到了這麼恐怖的表情，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地麵，嘴巴緊閉，時不時傳出牙齒相互摩擦的聲音。
“不行，我得回去。”說著永夜就要站起身，然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坐在對麵的夜冥也站了起來，伸出手攔住永夜的去路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現在回去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你也回不去。”
紫色的魔氣迸發而出，夜冥的真實境界也毫無掩藏地顯露了出來，確實是主宰境中期，而且從氣息上來看應該是剛晉升沒多久。
“你不會真以為同境界就是我的對手了吧？”永夜看著一臉平靜的夜冥，冷冷說道。
“我知道。”夜冥也很有自知之明，“但我的任務隻是拖住你而已。”
“嘖。”
見永夜一時間沒了反應，夜冥以為他放棄了，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勸道：“星雲，別掙紮了，對一個種族來說，我們都一樣，隻是他們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而已，接受他們的安排，便是我們的命運。”
“哦？是嗎？”
突然，永夜抬起頭，露出了嘴角的笑容，順帶打了個響指。
幾乎是打下響指的同一時間，內室外傳來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後，紫鳶的痛苦嚎叫聲直接響了起來。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
一聽到紫鳶的呼痛聲，夜冥想都不想直接衝了出去，而永夜則是雙臂環抱，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出到外麵來，躺在地上的紫鳶整個脖子都變成了金色，其中還有絲絲縷縷的劍氣在飄動。
夜冥蹲下身將自己的魔氣灌入紫鳶的脖頸中，想要借此減少點後者的痛苦。
“行啦，劍毒半個時辰後自會消散，我先走了。”說完永夜看著瀟瀟招了招手，“瀟瀟，過來。”
拿著化為劍型的月弦劍，永夜張開雙翼就飛了起來。
“你竟然對小鳶動手，好狠毒的心……”
麵對夜冥的控訴，永夜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了笑：“想要成為執棋的那一方，手上一定要把握住重要的棋子，就當我給你上了一課吧，哈哈哈哈哈。”
轟——
夜冥目睹著永夜撞破屋頂飛走，已經深深明白了，如今的他不是曾經的那個夜冥了，而永夜也不再是當年的夜星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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