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師兄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
果然不止是恒月，無垢也感覺到了麵前的永夜有點反常。
就在二女奇怪的時候，永夜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指，指向自己的頭部，一道白光射出，隨後眼神中的渾濁就像被直接清理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啊，活過來了。”永夜長出一口氣，雙手撐在背後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好久不見了，月兒，我神魂出體持續多久了？”
“也沒多久啊，才一天。”
“才一天？！”
永夜的話語中明顯充滿著不可思議，仿佛聽到了什麼無法理解的事情一樣。
這樣的反應也有些出乎二女的意料，恒月反應很快，聯想到永夜剛醒時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了個猜想……
“阿夜，你在裏麵待了多久？”恒月表情嚴肅地問道。
“三千年吧。”
三千年……這真的是一個小輩能夠承受的時間嗎？
無垢與恒月同時沉默了，不知該做出怎樣的表情，來接受這件事。
“能說說這三千年裏阿夜你都經曆了什麼嗎？”
半晌，接受了這個事實後的恒月緩緩出聲問道，語氣中滿是傷感。
“沒什麼，就和天帝練習了一下怎麼掌握混沌帝軀而已。”永夜嘿嘿一笑，表現得倒是坦然，“你們也不用擺出這種表情啦，為了不給這具身體帶來不必要的負擔，我已經把那些沒必要的記憶全部刪掉了。”
難怪剛剛永夜會那樣做……
為什麼三聖穀內的天靈洞修煉時間有上限，修煉者在自己的意識空間深處最多不會超過兩百年，因為若是超過了這個時間，過於蒼老的靈魂會給身體造成難以逆轉的損傷，輕則瘋掉，重則直接身體崩壞，永夜這種解決方法一看就是天帝教的。
想到這裏，無垢的眼淚就有些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伸出手指一邊抹著一邊對永夜道歉：“對不起，師兄。我不知道救我竟然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真不關你的事啊阿離。”永夜連忙上前輕輕將無垢摟入了自己的懷中，拍著她的背安慰道，“這是我自己選的，與你無關啊。”
“是啊小離，不要哭了，你的傷才剛好，不要哭壞了身子。”
恒月也坐了過來摟住了無垢的肩膀。
安慰了好一會兒，無垢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但固執的她還是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待著了，說是不想再因為自己傷害到永夜了。
送走了無垢後，永夜長歎一聲，看著遠去的無垢，也不知以後何時才能再見。
“小離她還是這麼倔啊。”恒月感慨一聲。
“是啊。”永夜點點頭，看著無垢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樣會很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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