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這一擊。”龍戰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讚揚，“竟然能夠打破我的護體龍氣，但很可惜，龍族最霸道的防禦並非是龍氣，而是龍軀。”
永夜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呢？他隻是想要試試還有沒有一線生機而已，因為現在的這種局麵，隻有他才有機會來撕出一道裂口了，可惜結果並不如人意。
“沒轍了？”
看著呆呆浮在空中沒有動靜的永夜，龍戰歪頭咧起了嘴角，那笑容出現在一隻龍的臉上好像有那麼點怪怪的感覺。
見永夜沒有反應，龍戰口中低吼一聲，隨後張開嘴，一道貨真價實的龍吼聲響起，這下，除了永夜與恒月，全部人都直接昏了過去，哪怕是血皇珠虛影護體的血霜都不能幸免，鼻腔溢出鮮血，直接倒在了地麵上。
噗。
距離最近的永夜直接破防，領域破碎，整個人直接失去了全部力量，身上的聖皇鎧也直接被壓製回了體內，金發金眸也變回了原先的藍發藍眸。
碰。
無力地摔在地上，滑到了恒月的身邊，永夜七孔流血，上氣不接下氣地吐息著，若是此時有人能進到他的神識空間的話就會發現原本生機勃勃的世界此時已經四分五裂了，顏色也變得昏暗無光了起來。
“咳咳。”永夜微笑著咳出一口鮮血，看向了恒月，“抱歉啊月兒，看來這次我是沒辦法帶大家走了。”
永夜記住了與恒月的諾言，哪怕是麵對讓眾人如此絕望的敵人他也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忿與絕望，就算神識空間損傷成了那個樣子，也保持著他身為皇子的矜持。
“沒事的，沒事的。”
看著這個模樣的永夜，恒月既心疼又開心，她喜歡這個願意遵守承諾的永夜，但她不想永夜為了這個承諾受這麼重的傷。
將永夜的腦袋移到自己的大腿上躺好，恒月修長白皙的雙臂摟住了自己愛人的脖子，任由他的血液將自己的手染成金色。
虛無的力量流入永夜的身體裏，恒月感受到了永夜那已經被震碎的神識空間，眼淚顫抖著從眼眶流出。
“為什麼阿夜你總是要遭受這麼重的傷……”恒月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嬌軀顫抖著，一滴滴淚珠落到了永夜的臉上，“果然我是個掃把星嗎？給阿夜你帶來了這樣的厄運。”
恒月滿帶歉意的語氣讓永夜心痛不已，而龍戰似乎也被這樣的情緒感染到了，站在原地沒有動靜。
“傻姑娘，你怎麼能是掃把星呢？你明明是我的幸運星好吧。”永夜一邊咳血一邊笑著抬起手，想要去撫摸恒月的臉頰，“該道歉的是我，畢竟我是那個天譴之子啊。”
無力感漸漸湧上心頭，然而永夜卻還沒有要認命的意思，他的左手死死地抓著時空聖槍，雙眼死死地盯著龍戰，似乎在想著破局之計。
他的實力太強了，要贏就隻能一擊製勝，否則將再無翻身可能。
“水若，讓我們，來幹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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