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聽到百裏封塵的聲音，永夜鼻子一酸，本身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他此時仿佛看到了一束光。
“對不起，為師來晚了。”百裏封塵的語氣中盡是愧疚之情，“再堅持十息左右的時間，為師馬上就到。”
十息時間，聽著似乎很容易達到，畢竟龍戰的目標似乎已經沒有放在自己頭上了。
龍戰已經懶得去管已經沒什麼威脅的永夜與恒水若了，低頭看向了已經雙眼失去高光的恒月，她呆呆地看著倒地不起的永夜，嘴巴一張一閉，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察覺到了龍戰的目光，恒月有些僵硬地轉過頭，看著龍戰，看著這個一切的罪魁禍首，目眥欲裂。
誰知這句話卻仿佛給龍戰造成了真實傷害一般，讓他那龐大的身軀突然就顫抖了起來。
“你叫我瘋子？”龍戰歪著頭，顫抖的雙目盯著恒月，“我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什麼到了這一世你還是不理解？！”
龍戰的語氣突然變得癲狂，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靈皇寧可相信那個已經變成廢人的永夜也不相信他。
“我不是靈皇。”恒月手指收攏攥緊了拳頭，“就算我是，我也不會理你這個瘋子一下！”
會心一擊，龍戰那山嶽般的身軀踉蹌了一下，仿佛就要倒下一般，連地麵都因此劇烈晃動了兩下，好在最終並沒有倒下。
“嗬嗬，原來你的心裏一直是這麼想的嗎？”龍戰的語氣中帶上了些許的失落，“沒事，我相信未來終有一天靈皇冕下你會理解我的，在此之前……”
“咿呀啊啊啊！”
龍爪猛地收緊，劇烈的壓縮給恒月帶來了極大的痛苦，讓她忍不住叫出了聲。
“月……兒……”
聽到了恒月的痛苦尖叫，永夜下意識地就想起身，但早已四分五裂的身體內部已經不可能再接收永夜的指令並做出反應了，每一次的輕微移動都能感覺到直衝靈魂的痛苦。
永夜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此時已經不算是一個整體了，若不是混沌帝軀強行撐著身體內的空腔結構，永夜怕是就要變成軟趴趴的一坨了。
“可惡，動不了啊。”永夜無論怎麼使勁都沒有效果，隻得直接燃起了永恒之炎，強行讓自己的身體恢複行動力。
與此同時，恒月一臉痛苦地看向龍戰，發現後者眼中的癲狂之色不減反增。
“這樣做，就可以與靈皇冕下你一直在一起了。”
一邊說著，龍戰抬起了另一隻龍爪呢，鋒利的指尖慢慢靠近了恒月的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割開她的身體一般。
“隻要獲得了您的血脈，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哈哈哈哈。”
那一雙紅色的龍目被黑色霧氣纏繞著，明顯已經被原罪的力量給影響了意識。
恒月身體掙紮著，卻怎麼樣都無法從束縛中掙脫出來，眼看自己的身體下一秒就要被利爪貫穿了，一道火焰突然衝天而起，直接將龍戰的目光吸了過去。
“給我放開她。”永夜拖著已經支離破碎的身軀，一步一步挪到了龍戰的麵前。
龍戰不屑地俯視著他，嘲笑道：“現在的你隻是虛張聲勢罷了，你的身體裏估計已經空空如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