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恒月笑出了聲，說道：“阿夜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了，我喜歡的不是某一個永夜或者是夜星雲亦或是無憂，我喜歡的是每一個你啊。”
往事湧上心頭，永夜低著頭，有些想不通。
“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月兒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著呢？”
“因為我知道，阿夜永遠都是阿夜啊。”
看著掛著天真笑容的恒月，永夜的眼眶中不知何時布滿了淚光。
“終究還是沒能瞞過你啊。”永夜閉上眼，長歎一聲，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
恒月說的沒錯，無論是哪一個永夜，最後本質上都是永夜，剛剛的一切都是永夜裝出來的而已，他想要試試，能不能讓恒月死心，這樣自己這個天譴之子就再也不會傷害到她了，結果也很明顯，他失敗了。
“水若她們果然沒說錯。”恒月微微踮起腳尖，摟住了永夜的脖子，“阿夜你的演技真的很差呢。”
提到恒水若，永夜的眼淚終於繃不住了，抱著恒月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水若，對不起……”
輕拍永夜的背部，恒月一直沒有聽說過永夜殿下會哭，但從魔族到異龍族，事關恒水若的事情都讓永夜流下了不少的眼淚，可惜這一次，結局終究沒有如同童話般那樣美滿。
屍山血海鑄帝魂。
看了劍宮內的那些已經消失的長劍與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恒月聯想到了這一句不知道是從哪本書裏讀到的話，是啊，帝王之路怎麼可能如此輕鬆呢？就算是永絕塵，也是踏著無數同族與異族的屍體走上來的吧。
“阿夜，這條路很艱難，很多人都在半途放棄了。”恒月閉上眼睛，柔聲告白，“但我相信，我們一定能走到終點的，對嗎？”
……
半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在劍宮門口等待的暗星無助地看著破碎的天空，那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樣消散了。
“造孽啊，我怎麼就睡得這麼死啊。”暗星欲哭無淚地自責道。
他覺得若是他能早點醒的話一定有辦法幫上永夜的忙，那樣也不會讓神識空間崩壞成這樣了。
正當他絕望之時，一道彩光從劍宮**了出來，刹那間就覆蓋了整個神識空間，而隨著光芒的出現，神識空間的內部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破碎的空間修複了，黃頭廢墟變成了往日那般生機勃勃的草原森林，河流重新流動了起來，展現出一幅萬象初生的景象。
望著眼前這突然的變化，暗星先是一呆，然後摸摸自己的鼻子笑了出來：“好家夥，就喜歡玩心跳是吧？”
聽著像是對永夜的責怪，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語氣中的喜悅之情，至少這一次危機，他們一起扛過去了。
與此同時，在現實世界中，百裏封塵見天帝虛影消散了，焦急地看著永夜，生怕自己的徒兒出了問題。
好在下一秒，一雙藍眸睜開，空氣中重新被神力充盈了，感受到神力氣息的神族眾人也一個個蘇醒了過來。
“師尊，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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