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後。”
永夜領著二女走上前,下跪行禮。
坐在高位上的永絕塵擺擺手,臉色平靜地說道:“小夜,你如今已經不必向我行禮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王族的神帝。”
“孩臣這不是行的君臣之禮,而是子對父母長輩之禮,這禮不可不行。”
聞言,原本有些煩躁的永絕塵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啊,總能給我找些理由出來,也是夠了。”永絕塵捂臉輕笑出聲,對自己這兒子,他發現是真沒有什麼辦法。
見永絕塵放鬆了些,永夜也笑著站了起來,出聲問道:“父皇你與母後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吧,順道去將軍府看了眼。”說著永絕塵還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恒月,“小月兒,抱歉……”
搖搖頭,恒月輕笑著看著麵前的二人,說道:“父皇母後不必自責,這是父親的命數,也是我們所能接受的結局,至少直到最後,他都是以一位將軍的身份離去的。”
“嗯,事情的經過我都聽恒遙說過了,將軍他就算到了最後一刻也在努力保護著你們。”永絕塵感慨出聲。
如果永絕塵那一日沒有用盡最後的力量祛除將軍府內的毒素的話,一旦那些毒素蔓延開來,整個神界不知道會出現多少犧牲者,為了不讓自己與好友打下的江山毀在自己手中,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犧牲自己。
“二殿下,您托付我等的事情已經查出來了。”林逍遙上前一步行禮道,“毒素的源頭是將軍府內的井水,大概是在逐月節那段時間出現的。”
“逐月節……”
永夜與恒月同時低呼出聲,若是逐月節下的毒,就說明這是早有預謀的,而到底是誰會如此歹毒,還需要再深入調查。
“也就是說可以肯定凶手是血皇王族了對嗎?”炎裂雲冷冷地望著地麵,轉身朝永絕塵的方向跪下,“陛下,請允許屬下帶兵去血皇神界那裏討個說法!將軍不能這樣白死了!”
聞言,永絕塵沒有出聲,用手臂撐著的腦袋轉過頭,看向了台下的永夜,說道:“小夜,你來抉擇吧,無論是要出兵還是要隱忍,都由你來拍案。”
永絕塵依舊還是選擇把大權慢慢給到永夜的手上,因此哪怕是眼前這種事關兩大神族的決定,他都把決定權給到了永夜。
此話一出,四大家主自然也明白了永絕塵的意思,抬起頭很統一地看向了永夜。
“二殿下,將軍不能這樣白死啊!”炎裂雲雙目通紅地懇求道。
沉吟片刻,永夜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將軍不會這樣白白犧牲的。”永夜抬起頭說道,“這個仇會報,但絕不是現在。”
“什麼?”
“十傑之戰在即,如今的神界不能急於求戰,那樣很可能兩頭都抓不著。”永夜冷靜地分析道,句句在理。
然而炎裂雲卻有些不滿永夜的決策,出聲質問道:“那什麼時候報?十年,百年?!民眾們想要的答案又能什麼時候知道?”
說到最後,炎裂雲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是一個近乎吼出來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