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
看著皇驚天，鳴鸞微笑著說道。
“啊，那真是在下的榮幸，能夠被如此美麗的仙子記住。”皇驚天微笑著行了個標準的貴族禮，“不知在比賽過後能否邀請兩位仙子共進晚餐呢？”
油嘴滑舌。
若是熟人，比如永夜的話，這樣對二女講話她們隻會感覺微慍，而不是現在這樣感到惡心。
翎羽平日裏一直是個乖乖女的形象，但也不代表她就真的不會生氣，此時的她因為感到自己受到了羞辱，一團氣憋在了她的口中，直接將她的臉憋紅了。
感知到自己的徒兒情緒的波動，鳴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安撫著她的情緒。
“殿下可能理解錯了。”鳴鸞眯眼笑著看向皇驚天，“知道殿下是因為屠殺平民的‘壯舉’。”
此話一出，皇驚天的臉色直接就變得不好看了，鳴鸞的意思就很明顯了，他傳到仙族的並不是什麼威名，而是臭名，可以說是臭名傳千裏了。
“啊哈哈哈，那隻是偉業之下的一點兒小犧牲而已。”
又是用同一套說辭來妄圖掩蓋自己的罪行，鳴鸞怎麼可能去相信這種人的一麵之詞呢？
剛想說些什麼，鳴鸞的神識範圍內出現了一道熟悉的氣息，心中暗喜之餘，也將自己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皇驚天，不用想著比賽後的事了。”永夜從空中落下，站在了皇驚天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因為你不會完整地從這裏走出去的。”
這番話，既霸氣又自信，此時的永夜身上閃爍耀眼光芒，完全符合了鳴鸞幻想中他再次出現時的場景，傲絕天下，舍我其誰。
“嗬，笑話。”皇驚天看上去完全不怕永夜，“上一次你沒能幹掉我，這一次你怎麼就敢說這句話啊？”
有恃無恐，這一次血皇族那邊可是跟了不少人過來的。
“嗬，上一次靠的是你姐，這一次又想靠誰？”永夜冷笑一聲，一半的頭發開始慢慢變成了令皇驚天恐懼的白色，“那你覺得他們能夠保住你嗎？”
殺意衝天，刺骨的寒意爬上皇驚天的脊梁，讓他直接聯想到了那一天，被永夜摁在地上打的那天。
一時間，皇驚天的心中竟然又一次升起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我，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對我出手的話……”
“如何？”永夜的頭發越來越白，身上的魔氣也越來越重，“感受到了嗎？來自死亡的恐懼。”
話音未落，皇驚天如墜冰窖，身邊的景象突然被換成了屍山血海，一個個渾身是血的永恒族居民拖著已經殘破不堪的軀體向著他靠近過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身處一個如此恐怖的區域內，皇驚天直接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你應該從來沒有殺過人吧？也沒有聽過那些怨魂的哀鳴吧？”永夜一步一步走到了皇驚天的麵前，蹲下身，“這次我讓你感受了這些，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呃啊啊啊啊！”
皇驚天仰天長嘯，雙目通紅，神力外泄而出。
“好了，是時候送你上路了。”說著，永夜微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月弦劍，“下輩子，做個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