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說著，蕾娜掀起被一塊布蓋住的餐盤，露出了其中的午飯。
說是午飯，其實就是一些水果蔬菜，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食物了。
看著這一幕，永夜聯想到了之前愛理對聖界飲食的吐槽……
“我說蕾娜，這不會就是你一個女皇吃的食物吧？”為了防止烏龍，永夜還是打算再確認一波。
“是啊，怎麼了？”蕾娜似乎並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妥，“都吃了這麼多年，也沒什麼啊。”
“可你之前可是在酒樓當老板娘呢？”
“別說了，那些廚子天天給我塞些山珍海味，還什麼調料都不加，都快給我吃吐了。”
在永夜一個人麵前，蕾娜表現得跟星琉璃她們那樣的皇女沒有什麼區別，除了長得更成熟點……等會兒！成熟？
昏迷前的記憶片段在永夜的腦海中閃爍，讓他隻感到自己的鼻子一陣溫熱，然後兩道淡金色的血液就流了出來。
如葉子般的眉毛一挑，蕾娜露出來的金眸中露出了危險的神色。
來自生存的本能告訴永夜，如果這時候不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的話，自己的命可能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咳咳，你們這裏的氣候有些幹燥啊，我又很長時間沒喝水了，有點難受……”
永夜很自然地將這一切的原因都歸咎到了氣候問題上，倒也沒引起蕾娜的過多懷疑。
打了個響指，蕾娜解開了永夜身上的繩子，讓他能夠自由活動。
“謝謝了。”永夜起身活動了下關節，感到身體一陣酸麻。
“桌子上有茶水，去喝吧。”蕾娜瞥了他一眼，“別多手多腳的，希望你能惜命點。”
來到桌子前，永夜擦了擦自己的鼻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後略有些感慨地說道：“唉，我這條命留著又有什麼用呢？沒了神力，也沒了劍心，如今的我恐怕連族內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是對手吧。”
“雖然很想安慰你，但你現在確實是連你們神族剛出生的孩童都不如了。”蕾娜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們神族的人剛出生就是至尊境起步，而且體內還有足夠的神力，而你現在就算有至尊境的境界，你那空蕩蕩的軀殼也決定了你一個廢人的身份了。”
“廢人……”
這兩個字無疑刺痛了永夜的心，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樣被別人稱呼，關鍵自己還無法反駁。
永夜逐漸失落的眼神被蕾娜捕捉到了眼底，隻見她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起了些往事。
“想當年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孤身一人，帶著她們兩個靈智還未成熟的妮子，不知去哪兒，也不知該做什麼，但我知道，為了她們兩個，為了能夠有朝一日再見到他，我不能停下腳步。”說著蕾娜看向了永夜。
“我知道現在的你失去了一切，但在這個世界外麵，你的家人、朋友還有你的愛人都還在等著你，難道你要就此止步嗎？”
沒有回答，永夜緩緩抬起頭，與蕾娜的金瞳對視。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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