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到了修複好的桌子旁邊,拿起了那本靜靜躺在桌子上的筆記本,仔細地翻動著每一頁的內容,盡管已經沒有了眼睛,他卻是看得那麼仔細。
與此同時,在劍窟外,鳴鸞一行人已經默默等候好久了。
“怎麼辦,我們要進去嗎?”
等了許久,無垢似乎不想這樣一直等下去了,出聲詢問幾人的意見。
幾人沉默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極龍,百裏封塵不在,這位上仙自然就成為了暫時的理事人了。
“再等兩盞茶的時間,如果裏麵還沒有動靜的話……”極龍眼神一凝,“我們強行破開結界進去,雖然這樣會破壞與劍靈們的約定,但相信隻要我們說明情況,她們會理解的。”
“好。”
然而還不等幾人等多久麵前的結界就開始劇烈波動了起來,永夜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師兄!”
“師弟!”
“小無憂!”
幾人圍了上來,無垢眼尖地看到了永夜手中的筆記本,眼眸劇震,半晌才不敢確認地問道:“這是瀟瀟留給師兄你的?”
“嗯。”
永夜輕輕點了點頭,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情緒並不好,意識到這一點兒後,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了,隻是看著他,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
“上麵寫了些什麼內容嗎?”
麵對無垢的追問,永夜沉默了,但很快他就咧嘴笑了出來,“沒什麼,隻是那個小妮子心裏麵的一些心事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沒什麼大不了的。”
金色的火焰覆蓋了日記本,將本子燒成了飛灰。
“小無憂……”
鳴鸞心疼地伸出手,想要摟住永夜,卻被永夜反手摟住了肩膀。
“好了,不說那些陳年往事了,鳴鸞姐你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嗎?走一個!”
說著也不管鳴鸞是什麼反應了,拉著她就往主峰之上朱雀殿的方向飛去。
剛走入茶室中,永夜就不由分說地拉著鳴鸞坐到了座位上,而自己則是坐到了鳴鸞對麵的坐墊上,從撕裂的空間中取出了兩壇酒,為自己和鳴鸞滿上了。
“無憂……”
“行了,不要說了,喝酒喝酒!”
永夜將酒杯強行地塞入了鳴鸞的手中,自己則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握著手中的酒杯,鳴鸞遲遲沒有喝下其中的酒水,而是用擔心的目光一直看著永夜。
“怎麼了?這可是我珍藏的酒哦?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永夜擦擦嘴,大笑一聲,轉而再次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倒滿。
咕咚咕咚。
又是一杯酒下肚,鳴鸞卻依舊沒有動作,這讓永夜意外地挑了挑眉。
“鳴鸞姐,你別告訴你趁我不在的時候把酒給戒了啊。”
看著永夜那副故作輕鬆的模樣,鳴鸞的心一陣絞痛,隻見她輕啟朱唇,柔聲道:“小無憂,這裏沒有其他人,想哭就哭吧……”
這一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永夜的心上,後者的身軀一顫,手中的酒杯滑落到地麵上,自己則是撲入了鳴鸞的懷中痛哭了起來。
“啊啊啊!我什麼都改變不了,什麼都守護不了!”
聽著永夜近乎自責的嘶吼,鳴鸞鼻子一酸,眼圈很快就紅了起來,為了掩蓋自己的眼淚,她將酒杯送到嘴邊,一口喝光了其中的酒液。
真是好酒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哭累了的永夜昏了過去,他不是身體上累了,而是靈魂已經麻木了,瀟瀟的日記本中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隻是記錄了平日裏在劍窟的日常生活與對永夜的思念而已,可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一本日記,對於此時的永夜來說與一把利刃無異,每一頁都讓他痛苦萬分、血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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