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絲的表演獲得了廣泛的讚譽。
但也有很多不同的聲音響起,對她的選歌策略進行了批判。
“雖然說發音非常的標準,但《青花瓷》感覺並不怎麼適合珍妮絲這樣豪放大氣的演唱風格啊……”
“看外國人唱咱們夏國歌,還是這麼有古風味道的歌曲,總感覺怪怪的,就好像是喝咖啡的時候又在裏麵加了一把蔥……”
“你一外國人,就唱你的外國歌就好了,不洋不土地來唱咱們夏國的歌曲有什麼意思?”
“好聽,但是沒感覺。這歌還是咱們夏國人唱起來有韻味。”
……
觀眾們各有各的看法與挑剔,正所謂眾口難調。
但是在當劉一良第二個出場的時候,他們卻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好奇而驚訝地觀察著他的打扮,與舞台布局。
舞台上,所有的燈光全部熄滅了下來。
突然,一束光落了下來,打在了舞台上一架純白色的鋼琴上。
又是一束光落下,將劉一良籠罩在其中。
身著一席紅色西裝的他坐在了鋼琴旁的椅子上,優雅如紳士,麵帶虔誠而柔和的微笑。
除了他之外,舞台上的所有事物都是白的。
白得純粹而幹淨,就連照耀在空氣間的光仿佛也被鍍上了一圈朦朧的白色光暈,將人們拉入了一場白色的幻境。
……
待到他將那束白色的玫瑰折斷枝條後別在胸口後,第二輪的議論,又在電視機前的觀眾中猛然爆開!
“紅色的西裝?好騷啊,不過我喜歡!”
“白玫瑰?你一身紅唱什麼白……哦,白玫瑰在鋼琴上……”
“哇,這漆黑的背景和燈光真的好仙啊,劉叔竟然還有這麼帥氣的一麵?”
“好帥啊,我都從來沒有發現過劉一良竟然有這麼帥?”
“這舞台的布景是真下了功夫的,很養眼,很精致,也很上心。”
特別是在他說出了那一段“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的開場白之後,觀眾們的反響更是再度躍升了一個台階!
“謔,他這是真敢說啊,不怕回去被老婆揪耳朵嗎?”
“劉叔的這段開場白也是夠犀利的,這得跪壞多少的洗衣板才能總結出這麼精辟的心裏話啊!”
“這段開場白和歌曲有什麼聯係嗎?我怎麼沒聽懂……”
“讓你平時多讀書,你非要去養豬,人家這是說男人這輩子就得有兩個女人,一個白玫瑰,一個紅玫瑰!”
“你這真是企業級理解,不愧是渣男九段選手……”
……
眾人都還在評價著,突然音樂的前奏便響了起來,劉一良雙手不斷地在琴鍵上來回地舞動,悠揚悅耳但又有些詭異的旋律便傳入了電視機前的觀眾們的耳朵。
“白如白牙熱情被吞噬,
香檳早揮發得徹底……”
柔和而淡雅的唱腔,緩緩唱出了詭異而新奇的歌詞。
很多觀眾這才發現了原來他是唱的粵語,於是將目光投向了下方的字幕。
而原本就是嶺南地區的觀眾們,則是眼睛一亮!
他們的耳朵猛地豎了起來,驚喜地享受著這來自《好歌手》舞台上的鄉音。
“這唱腔,拿捏得真有感覺,那飽經風霜的老男人的味道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
“是啊,沒想到他唱粵語歌發音會這麼標準!”
“你傻啊,劉一良本來就是咱嶺南人,發音標準不是很正常的麼?”
“好聽是好聽,但我怎麼覺得這歌詞的含義好深刻,我竟然一時之間聽不懂……”
……
《白玫瑰》很快便演唱完畢。
而電視機前的觀眾卻大多陷入了深深的“不明覺厲”之中。
聽懂了的隻是少數人。
而沒聽懂的,則是已經拿起了手機開始搜索起這首歌的意義。
“老黃,這首歌《白玫瑰》又把咱們的收視率拉升了0.1個百分點!”
湘南衛視的大樓裏,劇組人員也齊聚在大休息室裏觀看著這一期的節目。
薑琳琳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間,膝蓋上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她看過了屏幕上的數據後,喜上眉梢地對著自己身旁的黃盛才導演說道。
“江侃真是一個天才,他寫的歌不僅旋律好聽,歌詞都是這麼能搞事,我在聽第一遍的時候甚至都沒聽懂他的歌想要表達的意思,直到我在後麵聽了他自己演唱的《紅玫瑰》之後才感覺自己恍然大悟了一般。”